這一刻,李妙真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胸口如遭重擊”。

“我會的........”她輕輕頷首,又退回了甕城。

關上門,她沒有轉身,背對著張開泰等人,取出地書碎片,傳書道:

【諸位,我和許七安在襄州邊境玉陽關,他重傷垂死,命懸一線...........】

李妙真分三段,言簡意賅的講述了許七安的情況。

最後傳書問道:【現在如何是好?】

【六:許大人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嗎!阿彌陀佛,貧僧現在想去東北超度這些蠻夷。】

隔著地書碎片,大家也能感覺到恆遠大師的焦慮和擔憂,以及無能狂怒。

【一:你的金丹在他體內,暫時吊住一口氣?】

似乎每次涉及到許七安,懷慶就變的很積極,一改沉默寡言的風格..........李妙真暗暗皺眉,傳書回覆:

【是的,沒了金丹,我便無法御劍飛行。若是去了金丹,許七安堅持不到回京了。我,我不能拿他的命冒險。】

什麼叫不能拿他的命冒險,按照你飛燕女俠的性格,不應該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老孃這就帶你回京,是死是活看老弟你的造化了,這樣的嗎..........楚元縝忍不住在心裡吐了個槽。

【一:能吊多久?】

【二:明日正午前不會有性命之虞,但取出金丹,可能最多隻有一個時辰能活,甚至更短。】

不等懷慶回覆,楚元縝率先開口,傳書道:

【那這就好辦了,你回不去,就讓司天監的人過來。楊千幻的傳送陣法比御劍飛行還快,他有足夠的時間從京城趕過來,應該能在明日正午前返回京城。】

李妙真眼睛一亮。

這個主意很簡單,她竟然沒想到,看來是關心則亂啊。

楚元縝繼續傳書:【現在宵禁了,麗娜和恆遠無法在內城行走。一號,這件事只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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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在朝中位高權重,想來宵禁困不住他。

【一:好。】

麗娜送了口氣,也傳書道:【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大家一起處理問題,解決困難,真好。】

你似乎什麼事都沒做吧,這種好像自己是重要參與者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天地會眾成員心裡或多或少,都有類似的吐槽。

【一:四號,北境戰事如何?】

【四:靖國騎兵撤軍了,原以為還會再打數月,沒想到魏公竟在短短一旬,打到巫神教總壇........】

他傳完這條內容,忽然不再說話。

過了幾秒,一號懷慶岔開話題:【李妙真,現在可以說說具體情況了嗎?】

楚元縝心裡哀嘆一聲,積極參與新話題,道:

【現在可以和我們說說具體情況了吧,他是被努爾赫加打傷的嗎,我記得炎國的國君是雙體系四品巔峰,差不多是三品之下最強一檔。】

李妙真只說炎康兩國八萬大軍攻城,沒時間和心情去詳細描述事情經過,楚元縝覺得,以許七安的金身和戰力,普通四品不至於把他打的瀕死。

放下了心頭大石的李妙真,不像剛才那麼急迫,傳書說道:【許七安一人鑿陣受的傷。】

這條傳書發過去,她正要繼續書寫,楚元縝發了一條言簡意賅的傳書:【胡鬧!】

【一:怎可如此胡鬧?】

懷慶眉頭緊皺,心生惱怒,這確實是許七安會做出來的事。但這和懷慶因為擔憂而惱怒並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