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南宮倩柔的嘶吼聲傳遍天際,聲音悲慟絕望,夾雜著刻骨的仇恨。

“巫神巫神巫神..........”

他跪趴在地,雙拳用力捶打地面,發洩了足足一刻鐘。

白衣術士走到他面前,遞來一個錦囊,淚流滿面的南宮倩柔昂起頭,愣愣的看著他。

二師兄孫玄機說道:“魏.........”

只說了一個字,南宮倩柔便瘋了般搶過錦囊,拆開,裡面一張紙條。

南宮倩柔展開紙條,看完,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許久後,他收斂了所有情緒,望向靖山方向,喃喃道:

“義父,你沒走完的棋,我會替你走下去。”

此後餘生裡,某一天,我會再回來這裡,讓鐵蹄踏遍巫神教每一寸國土,讓火炮的車輪碾過巫神教的脊樑,讓這六萬裡山河,化為焦土。

孫玄機抬起手,輕輕一抹,抹去了這支重騎兵的存在,讓世上再無人能記住他們。

.............

雲鹿書院。

後山竹林,竹樓中。

趙守坐在廳內,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長達月餘,身前的桌案積了一層薄薄的灰。

突然,趙守動了動,扭頭看向窗外。

敞開的窗戶外,蔚藍如洗,群山連綿,兩道清光飛過千山萬水,宛如劃破天空的流星,輕飄飄的把自己落在趙守身前的案上。

院長趙守如釋重負,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作揖不起。

也不知是拜兩件聖物,還是拜那襲青衣。

...........

皇宮。

帷幔低垂,盤腿坐在蒲團上的元景帝,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默然片刻,露出了似激動,似快意,似猖狂的笑容。

元景帝踱步登上閣樓,眺望層層疊疊的紅牆和連綿起伏的金瓦,他張開雙臂,迎接著風,徐徐道:

“朕的時代,來臨了。”

..........

觀星樓,八卦臺。

監正看了皇宮一眼,笑了笑,低頭喝酒。

人間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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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府,許七安心口猛的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