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慶又看向李妙真,詢問道:“道門的法術,能否讓人做到分裂元神,但不一定是化作三個人。”

這種問題,李妙真不需要思考,說道:

“一氣化三清是元神領域最巔峰的法術。它能讓一個人,分裂成三個人,且都擁有獨立意識,即是單獨的人,也可以三者合一。

“若只是元神分裂,修出陰神的人都可以做到。但分裂的元神是殘缺的,不完整的,與一氣化三清不能比。”

懷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轉而看向許七安,秋水明眸灼灼逼人:

“你說過金蓮道長是殘魂,這符合元神分裂的情況。地宗道首也許只是分出了善念和惡念,所謂的一氣化三清,僅是你的推測,並沒有證據。”

許七安皺了皺眉,保持著語氣沉穩,分析道:

“或許,地宗道首分化出的三人已經割裂。嗯,這是必然的,不然金蓮道長早被黑蓮找到。”

李妙真說道:“一氣化三清也可以是獨立的,不存在聯絡的三個人,並不是非要割裂才行。”

許七安頓時語塞,他想起先帝起居錄裡,地宗道首對一氣化三清的註解。

一人三者,說的就是這個情況。

可以是完全獨立的三個人。

懷慶繼續說:“還有一點,你說過,楚州屠城案中,淮王得血丹,父皇得魂丹。但魂丹的效果,根本不足以讓父皇冒天下之大不韙。”

“是,我正是因為這個,才開始調查元景。”許七安頷首。

“我問過采薇,瞭解了魂丹的功效。發現修補殘魂是它最強功效,其餘作用,都無法與之相比。可是,如果地宗道首真的一氣化三清,那元神絕對不可能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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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再明白一些,一位道門二品的高手,難道駕馭不住一氣化三清之術?”

許七安一愣,迅速審視了一遍自己的推理,結合懷慶的話:

我陷入思維誤區了,在懷疑地宗道首另一具分身可能藏在龍脈中後,我就把魂丹的線索對接起來,自然而然的認為地宗道首煉製魂丹是為了補全不完整的魂魄..........但我忽略了二品道士的位格,地宗道首一氣化三清,怎麼可能會分魂殘缺.........但金蓮道長確實是殘魂.........

紛亂的念頭如走馬燈般閃過,許七安吞了口唾沫,吐息道:

“這確實是一個不合理之處,但與我懷疑地宗道首一樣,你的懷疑,同樣只是懷疑,沒有切實證據。”

懷慶頷首,秋波流轉,看了一眼這位被譽為傳奇人物的銀鑼,道:

“還有一個疑點,嗯,我認為的疑點.........誘拐人口是從貞德26年開始的,這是你查出來的。”

許七安沉吟一下:“即使當時在位的是先帝,但元景作為太子,他一樣有能力在皇宮裡,暗中開闢密室。”

懷慶緩緩搖頭,“我想說的是,當時的平遠伯還很年輕,非常年輕,他正處於蓬勃向上的階段。他暗中組建人牙子組織,為父皇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這裡面,肯定會有利益交易。

“可後來父皇登基稱帝,平遠伯依舊是平遠伯,不管是爵位還是官位,都沒有更進一步。而這不是平遠伯沒有野心,他為了獲取更大的權力,聯合梁黨暗害平陽郡主,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覺得這合理嗎?換成你是平遠伯,你甘心嗎?你為太子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而太子登基後,你依舊原地踏步二十多年。”

廳內陷入了死寂。

氣氛悄然變的沉重,雖然李妙真聽的一知半解,沒有完全意會,但她也能意識到案子似乎出現了反轉。懷慶說的很有道理,而許七安也沒反對。

懷慶主動打破沉寂,問道:“你在地底龍脈處有什麼發現?”

許七安便把救出恆遠的經過說了出來。

“所以,龍脈之上確實藏著一個可怕的存在,但,又不是地宗道首?”李妙真看一眼懷慶,又看一眼許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