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遠離廟堂,對此事並不關心,他這兩天到未亡人的小院裡躲清靜。原因是文會之事後,各路讀書人不停的往許府送帖子。

有的想拜訪他,有的想約他去喝酒,有的想給把家裡的女兒或妹妹嫁給他,還附帶了生辰八字。

佛門斗法時,許七安固然名聲遠播,但讀書人對他還帶了一層偏見,並沒有完全視作“自己人”。

楚州屠城案後,趙守在朝堂公開宣佈許七安是他弟子,許七安正式成為讀書人眼裡的“自己人”,只不過那次元景帝在氣頭上,沒人敢和許七安套近乎。

文會風波後,許七安成了香餑餑。

這些都是小問題,真正讓他在家待不下去的是雲鹿書院的幾位大儒。

前天,風兒甚是喧囂,許七安眼皮直跳。

趙守院長來了,穿著漿洗髮白的儒衫,頭髮凌亂,一副犬儒打扮。

許七安恭敬的引著名義上的老師入廳,奉上好茶,閒聊之後,趙守就問:“寧宴竟擅長兵法,那本兵書可有其他手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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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守是來看書的,順便想把兵書收錄進書院的藏書閣。

手抄沒有,最近倒是忍不住想手衝...........四個月不近女色的許七安,很遺憾的回絕了趙守。

就在這個時候,大儒張慎、李慕白、陳泰聯袂拜訪。

看見院長趙守,三位大儒一臉不屑。

張慎:“竊詩賊!”

陳泰:“竊徒賊!”

李慕白:“無恥老賊!”

三人異口同聲:“呸!”

然後趙守院長大怒,言出法隨,袖子一揮:“退去一百里。”

三位大儒袖子一揮:“不退!”

“退去一百里。”

“不退。”

“退去一百里。”

“不退。”

在這場別開生面的法術較量裡,許七安就溜出許府去了,臨走前回頭,看見嬸嬸擺在廳裡的盆栽摔碎在地上。

看見許鈴音加入戰場,站在一旁:“tuituitui......”

李妙真拼了老命把這個愚蠢的丫頭救出來,不然她就被送出百里之外。

王妃的小日子過的特別滋潤,並不是身體上的滋潤,是精神上的滋潤。

自由自在,衣食住行樣樣不缺,許七安還經常陪她出去逛鋪子,吃小食,看戲曲等。

九色蓮藕長勢極好,已經開始發芽,且又長出了一截。許七安期待它能變的比金蓮道長那根更大。

這天黃昏,許七安在勾欄變裝後,騎著心愛的小母馬,回了許府。

晚餐時,嬸嬸說道:“我讓玲月請王家小姐後天來府上做客,家裡的男人記得避一避。另外,該有的禮數也得有。

“說你呢說你呢,許鈴音,就你最沒禮數。”

吃相一點也不文雅的許鈴音抬起頭,疑惑的道:“那師父和妙真姐姐來府上做客,我也是這樣的,娘怎麼不說我沒禮數?”

“那能一樣嗎,那是你二哥未過門的媳婦。”嬸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