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聲道:“武英殿大學士錢青書今早去拜會了魏淵,沒見著人。”

陳妃愁容滿面:“魏淵和王首輔是政敵,恐怕就等著落井下石。”

太子看向了胞妹,說道:“臨安,那許七安不是你的心腹麼,他是魏淵倚重之人,不如試著從他那裡突破?”

臨安坐在軟塌上,紅豔豔的長裙繁複華美,戴著一頂金燦燦的發冠,圓潤的鵝蛋臉線條優美,桃花眸子嫵媚水靈。

靜默時,宛如一個精緻無暇的玉美人。

“他都很久沒來找我了.........”

臨安臉色黯然,小聲說道。

楚州屠城案後,半個多月時間過去,許寧宴從未尋過她,臨安嘴上沒說,但內心敏感的她一直覺得許寧宴因為那件事,徹底厭惡皇室。

連帶著也討厭她,所以刻意的疏遠自己。

一想起他們以前的快樂時光,臨安心裡就一陣陣的酸楚。

“這個簡單,你悄悄派人去許府遞信,約他見面,他若是應了,便說明他的心思還在你這裡。”太子笑眯眯的出主意。

陳妃補充道:“要記得隱秘,讓臨安府的下人去做,不要遣宮中侍衛。不要讓你父皇知道你與許七安有任何來往。”

臨安用力點一下腦袋,臉上露出忐忑又期待的表情:“我這就讓人去辦。”

............

午膳時,左都御史袁雄和兵部侍郎秦元道,進了內城一家酒樓。

同行的還有幾位相同陣營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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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京城衙門的膳堂是出了名的難吃,不至於清湯寡水,但大魚大肉就別想了。

除了底層官員在膳堂用餐,高官們都是上酒樓的。

袁雄舉起茶杯,笑道:“先恭喜秦侍郎,入內閣有望。”

秦元道舉杯回應,道:“袁大人獨佔都察院指日可待,屆時,別忘了照拂一下我等。”

都察院權力極大,有監察百官之責。袁雄一直想獨掌都察院,把魏淵的黨羽踢出去。

而秦元道因為無望兵部尚書之位,想著另闢蹊徑,入內閣。

兩人共同謀劃了科舉舞弊案,最後已失敗告終,現在捲土重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那會兒陛下是冷眼旁觀,這次卻是在身後鼎力支援。

“王貞文這次就算不倒,也得傷筋動骨,他把持內閣多年,先前要靠他制衡魏淵。現在嘛,陛下有意讓魏淵擔任楚州總兵,遠去楚州,那麼王貞文就得動一動了。”

“而且我聽說,錢青書今晨拜訪魏淵,吃了個閉門羹。”

“上次若不是那姓許的小雜碎,咱們位置早就挪了。”秦元道咬牙切齒。

一位官員舉杯,笑道:“秦侍郎無需惱怒,那許七安自身難保,得罪了陛下,遲早要被清算,先打了大的,再收拾小的,他離死不遠了。”

“喝酒喝酒。”

推杯換盞,縱聲談笑。

............

“大郎,外頭有人送信給你。”

前廳裡,門房老張呈上密信。

正把許鈴音當毽子踢上踢下的許七安,放下么妹,邊伸手接信,邊問道:“誰送的信?”

門房老張搖頭:“人在外面,沒說替誰送的,他還說等您回信。”

“大哥,繼續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