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背靠禁軍大營,百戰、神機、騎兵三大營,共十萬禁軍,是直屬於皇帝的軍隊。

最後,武將和勳貴裡面,其實有很多高手,如闕永修這樣的五品並不少。

文武百官們交頭接耳,討論著此事如何收尾,曹國公和護國公兩位公爵是死是活。

但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頻頻望向宮門方向。

終於,一位甲士按著刀柄,從宮外飛奔而來。

王首輔邁步上前,攔住甲士,沉聲問道:“宮外情況如何,禁軍可有制服許七安,曹國公和護國公是否安全?”

這位禁軍是給皇帝報信去的,並不願搭理王首輔,閃了個身避開,繼續往前。

但是,幾位武將橫在身前,呵斥道:“說!”

“嘩啦啦”的腳步聲,數百名品級不一的文臣武將,齊步上前,湧了過來。

“.........”甲士一下子受到了職位不該有的壓力,硬著頭皮道:

“曹國公和護國公被拉到菜市口斬首了。”

說完,快步離去。

曹國公和護國公被拖到菜市口殺了.........這個訊息,讓在場的文武百官半天說不出話來。

雖然對許七安的為人,在場的官員心裡有數,尤其是與他作對過的孫尚書、大理寺卿等人。

可當真正確認曹國公和護國公被斬首示眾,他們依舊心生荒唐之感。

“真是個無法無天的匹夫啊.........”有官員喃喃道。

“他是個可恨之人。”孫尚書看了那人一樣,頓了片刻,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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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個可敬之人。”

周圍,幾個和孫尚書交好的文官,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孫尚書淡淡道:“我是恨不得把此子千刀萬剮,但那只是我的私怨,闕永修助紂為虐,屠殺無辜百姓三十八萬,才是天理難容的惡徒,殺的好,殺的妙。”

殺的好,殺的妙.........很多文官心裡默默說了一句。

他們之中,有人願意為利益妥協,有人不敢違背皇權,有人事不關己,明哲保身。有人心裡義憤填膺,迫於形勢原則沉默。

但是非對錯,人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魏淵和王首輔對視一眼,沒有驚訝,似乎早就預見了事情的發展。

“一天時間夠不夠?”魏淵淡淡道。

“足矣。”王首輔輕輕頷首。

..........

寢宮裡。

元景帝背對著門口,一發不言的負手而立,身側的老太監微微垂頭,大氣不敢出。

他伺候元景帝多年,深知這位帝王的性情,他會為了發洩情緒掀桌案,但那只是發洩情緒,發洩完了,便不會真正放在心裡。

可如果他沉默超過一炷香的時間,那便說明這位帝王開始認真的,認真的算計、謀劃一件事,如同對待大敵。

真奇怪,明明在處理鎮北王案子時,他都沒有這般陰沉可怕,反而是許七安劫走兩位國公後,他竟如此“失態”。

就算許七安把兩名國公殺了洩憤,對陛下來說也沒損失,畢竟陛下的目的已經達到。

這時,腳步聲快速而來,侍衛停在門口。

元景帝霍然轉身,沉聲道:“說!”

侍衛站在門口,抱拳道:“許七安將兩位國公斬殺於菜市口,並,並........”

聽到曹國公和護國公被斬,元景帝臉龐呈現怒色,喝道:“一口氣說完。”

侍衛顫聲道:“並當著千餘名百姓的面,詆譭陛下,稱........稱陛下縱容鎮北王屠城,護國公闕永修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