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許大人........百夫長陳驍精神一振,露出敬仰之色。

禁軍們也笑了起來,與有榮焉。

楊硯微微頷首,並不覺得詫異,似乎覺得理所應當。

接著,李妙真把鄭興懷倖存的訊息告訴使團,劉御史激動無比,不僅是有了人證,還因為他和鄭興懷素有交情,得知他還活著,由衷欣喜。

“許寧宴應該還在趕來楚州城的路上,我御劍快他許多。”李妙真交代了一句,又問道:

“那神秘高手去向何處?”

楊硯回憶了一下,突然一驚,道:“他離開的方向,與蠻族逃跑的方向一致。”

大理寺丞心頭一顫,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莫非,莫非........”

劉御史反應也不慢,道:“莫非他是去追殺吉利知古,他害怕北境勢力失衡,害怕此役之後,楚州百姓遭受蠻族鐵蹄,無人再製衡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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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硯和李妙真相視一眼,齊聲道:“我們去看看。”

後者補充道:“上來。”

楊硯輕輕躍上劍脊,負手而立。

四品武夫雖能御空飛行,但速度、高度、持久力都無法與道門御劍術相比,硬要形容,大概就是摩托車和高鐵的區別。

如果換成一個在地面狂奔,一個在天空飛行。

那麼武夫又要更快一籌,前提是在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山峰河流擋路。

往北飛行兩刻鐘,李妙真和楊硯看見了吉利知古,這並不難發現,因為對方就站在官道上。

這位山海關戰役後,蠻族最強者,已經只剩一副乾癟的軀殼。

他的腦袋被人硬生生摘了下來,連著小半截脊椎骨,丟在路旁。

李妙真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俯瞰,喃喃道:“北境這一戰,兩位三品武夫隕落,此事必將傳遍九州,造成轟動。”

楊硯有些恍惚,原來他夢寐以求想要達到的境界,在更高層次的強者眼裡,也不過如此。

三品啊,不管是哪個體系,哪個勢力,都是領袖級的人物。

楊硯躍下劍脊,抓住脊椎骨,拎著青顏部首領的頭顱,返回了楚州城。

當他把頭顱帶回楚州城,掛在城頭時,兩萬名士卒默默仰頭看著,流下了熱淚。

這個威脅了楚州二十年的蠻族強者,終於殞落。

同時,無數人心裡閃過疑問,那位神秘強者,究竟是何人?

............

距離楚州城數百里外,某個水潭邊,剛剛洗過澡的許七安,虛弱的躺在被潭水沖刷的失去稜角的巨大岩石上。

先後攫取鎮北王和吉利知古的生命精華後,神殊陷入沉睡,這次恐怕是喚不醒了。

除非他能如古墓裡那般,再白嫖一波氣運。

沒有了大肌霸和尚做依靠,突然就沒安全感了.........許七安審視自身,他發現神殊展現出漆黑法相後,自己的肉身強度又有了長進。

就好比被洪水擴充了寬度的水渠,儘管洪水已經過去,它留下的痕跡卻無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