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的九州,能和佛門一較高下的,只有大奉的儒家。

而今儒家沒落,佛門堪稱九州第一大勢力。

“佛門算什麼,待我重聚肉身之日,便是佛門覆滅之時。”許七安猖狂大笑,像極了無法無天的狂徒。

一道金光突兀刷來,直直打中神殊,卻打中了殘影。

下一刻,出手偷襲的燭九心裡一凜,猛的回頭,豎眼爆射出金光。

那裡一道身影剛浮現,便被金光撕裂,原來只是一道幻影。

噗!

渾身繚繞魔焰的“許七安”落在赤紅巨蟒的背上,他把青銅劍刺入巨蟒背部,拖著它,在這條赤紅色的大路上狂奔。

鎮國劍切開了巨蟒的血肉,切斷一節節頸椎骨。

他身後開出一叢叢血色的花。

燭九淒厲咆哮,巨大的蛇身在城中翻轉,橫衝亂撞。在城頭士兵們眼裡,就如同一條發狂的蛇衝進了沙盤。

這時,青色巨人吉利知古,無聲無息出現在許七安身後,巨劍霍然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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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身後彷彿長著眼睛,回身方撩鎮國劍。

噹噹噹.......

門板似的精鐵重劍在青色巨人手裡像是玩具,兩人在一瞬間,對拼二十餘刀,重劍一寸寸縮短,崩出一塊塊碎鐵片。

許七安騰聲而起,按住青色巨人的腦袋,游魚般的竄到他身後,咔擦一聲,青色巨人的正臉出現在了後背。

銅劍一閃,割開了面板外的角質甲冑,割開喉管,割開頸動脈。

紅中帶青的鮮血如同噴泉,強大的壓力下,噴起數米高。

鎮北王突然頭皮發麻,出於武者對危險本能的直覺,他猛的朝前騰躍,劈開了斬向頭顱的一劍。

也就在他站穩的剎那,神殊如影隨形,已殺至身後,鎮國劍爆發煊赫的金光,彷彿要將虛空斬碎。

鎮北王眼裡只剩煊赫的劍光,汗毛豎起,身體每一根神經都在向他傳輸危險訊號,告訴他:危險危險,不避開會死!

自山海關戰役後,已經很多年沒有遭受過致命的威脅。

這一刻,他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念頭前所未有的澄澈,有些人,越是危險,就越能爆發潛力。

天賦絕倫的鎮北王恰好是後者。

他表情波瀾不驚,他眼神平靜如鏡,他握住了拳頭,緩緩打出,卻又快到極致。

一股霸道無雙的拳意激盪而出,引起天地異變,高空雲層旋轉,呈旋渦狀。大地轟隆隆顫抖,似乎無法承受如此霸道的意氣。

眾所周知,武夫之粗鄙,古今少見,沒有炫目的特效,沒有花哨的技能。

因此,鎮北王這一拳,完全以自身氣機引動天地異象,極其可怕。

當!

拳頭和劍刃碰撞在一起,天地間一聲洪鐘大呂,直接震暈遙遠處計程車卒和蠻族騎兵。

狂暴的能量化作純粹的衝擊波,兩人為中心,方圓數里的地面轟然下沉。

吉利知古、高品巫師等人也不得不暫避鋒芒,躲避這股可怕的衝擊波。

高壓之下,鎮北王轟出了他人生中最巔峰的一拳。

他的拳頭已經化作血泥,斷裂的腕口不斷流淌出鮮血。

霸道,是他堅持的武道,也是他凝練的意。

“有趣有趣,極少見到有人修霸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