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若是輸了,原本平起平坐的盟友關係,將會產生傾斜.......”元景帝心道。

這才是他最擔憂的,與二十年前相比,大奉國力衰弱的厲害,早已無法和西域佛門相比。

但這是心照不宣的事,誰也不會說。可若是此番鬥法輸了,史書上記上一筆,那就相當於吧事情擺在明面上了。

後人研究這段歷史時,會認為,元景晚年,大奉國力衰弱,他這個皇帝,就不是中興之主,而是昏庸皇帝。

“不能輸,不管如何都要贏,有三次機會,如果許七安輸了,監正你最好選一個得力的人物。”元景帝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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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可怕的陣?”

聽完恆遠解釋的楚元縝,大吃一驚。

“以許寧宴的心性,恐怕通不過八苦陣的考驗吧。”楚元縝沉吟道。

“或許,你應該自信一點,把“恐怖”去掉。”恆遠無奈道:

“這八苦陣是修禪的高僧用來磨礪佛心的,武僧陷入其中,輕則心境破碎,重則發狂,喪失理智。”

這.......楚元縝臉色微變:“佛門未免過於歹毒了,他們想毀了許寧宴?”

恆遠沉聲道:“八苦陣還有一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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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氣機波動,沒有危險反饋,八苦陣法不會攻擊我。”許七安站在石碑邊,久久沒有踏前一步。

不管了,先破陣再說.

許七安一腳踏上石階,進入陣法,剎那間,眼前景物變化,佛山淡去,臺階淡去,黑暗遮住了視線。

“哇哇......”

他旋即聽見了嬰兒啼哭聲,哭聲撕裂的黑幕,他看見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制服的人群。

一位護士捧著新生的嬰兒,真為他擦拭身子。

床上躺著臉色慘白,大汗淋漓的女人,她五官清秀,無比熟悉。

“媽.......”

下意識的,許七安喊出了聲。

這不是大奉許七安的出生,是長在紅旗下,生在新中國的許七安的出生。

孩子慢慢長大,經歷了最快樂的童年後,他被迫上學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上學,沉重的課業支配了他的青春。

終於,熬到畢業,長大成人,打算踏入社會。

這時,已經明顯蒼老的父母,拍著他的肩膀,慚愧的說:“你終於警校畢業了,爸媽什麼都給不了你,你要自己努力奮鬥,買房買車娶媳婦,得靠你在自己。”

他進入單位,沒日沒夜的工作,為了攢夠房子首付,頭懸梁錐刺股,終於,他首付了一套房子。

問題又來了,沒錢裝修........

許七安痛定思痛,離開單位,下海經商,生意失敗,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奮鬥。

十年之後,他終於有了精裝修的房子,有了一些積蓄,是時候成家了。

這個時候,父親生病了........一場大病讓他幾乎傾家蕩產,父親身子垮了,他得負責贍養兩位老人。

為此,交往多年的女友離他而去。

這時候我不是應該醉酒猝死了麼.........他很想自嘲一聲,但內心變的格外沉重。

畫面變幻,他終於在四十歲之前結婚了,娶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妻子,第二年孩子誕生,夫妻倆為了讓孩子讀上更好的學校,大吵一架。

從此以後,他們為了孩子而活,撫養他長大,供他讀書,直到有一天,孩子說:“爸媽,我要結婚了,但我要一套房子,女方不想和你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