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魏淵和金鑼沒有搭理他,這讓許二叔鬆了口氣,當個小透明才好。

老阿姨也鬆口氣,當個小透明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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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涼棚中,搭建最豪華的是一座包裹黃綢布的休憩臺,棚底擺設著一張張桌案,皇室、宗室成員坐在案邊。

在後宮裡腦漿子差點打出來的皇后和陳妃也來了,大家言笑晏晏,好像一直都是和睦的姐妹,沒有任何齷齪。

四位公主到齊,懷慶坐在首位,裱裱坐在她邊上。

皇子中,太子還在禁閉不得出門,其餘皇子全來了。

這場鬥法,於皇室而言,不僅僅是一場熱鬧,更關乎朝廷顏面,關乎皇室顏面。

“許七安在哪呢,他怎麼沒出來,他鬥不鬥得過禿驢們啊,禿驢打算怎麼鬥法.......”

臨安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水靈靈的桃花眼到處亂看,沒看到她的狗奴才,頓時有些洩氣。

“懸!”

七皇子搖搖頭,“那許七安是個武夫,如何與佛門斗法?再說,以他的微末修為,真能應對?”

三皇子笑著附和:“除非佛門與他比詩詞。”

兩位公主和眾皇子忍不住笑起來。

臨安大怒,兇巴巴的掃過兄長和妹妹,罵道:“他輸了你們很高興?要不要本宮給你們沒人鑄一尊佛像?”

三公主皺眉道:“我們只是說說罷了,臨安你這是作甚。”

其餘皇子紛紛皺眉。

自打福妃案後,臨安脾氣就變的暴躁起來,對他們這些兄弟姐妹毫不客氣,說話越來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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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慶淡淡道:“若是道門斗法,自然是誰強誰勝,其他體系亦然。但佛門不同,佛門講究見悟,講究佛心,講究禪機。

“許七安確實只是七品武者,修為比他強的比比皆是,可修為高有什麼用?再高能有度厄羅漢高?”

懷慶說話總是讓人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皇子公主們頓時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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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宗室涼棚緊鄰的位置,首輔王貞文抿了口酒,察覺到女兒的目光一直望向打更人衙門所在的區域。

他皺了皺眉,問道:“慕兒,你在看什麼?”

王小姐收回目光,笑容淺淺的回應:“女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魏公呢,果然氣度不凡。”

說罷,她眼角餘光又瞄了一眼某個俊美無儔的小老弟。

“對了,怎麼沒見陛下。”王小姐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分散父親的注意力。

王首輔側頭看了看皇棚,笑道:“宮裡兩位打的熱火朝天,陛下嫌煩,不願意下來。這會兒應該在八卦臺俯瞰。”

王小姐“哦”了一聲,接著問道:“爹,西域使團本次入京,為的是什麼?這番無理由的提出鬥法,實在令人費解。”

使團不會說來就來,必定是有目的,而這幾天佛門火藥味十足的舉動,讓人意識到這次西域使團入京,來者不善。

“也許和桑泊案有關吧。”王首輔淡淡道。

王小姐皺了皺眉,從父親的回答中提取到兩個資訊,一,身為首輔的父親也不是很清楚。二,桑泊案似乎隱藏著更深的內幕。

剛想追問,王首輔有些不耐煩的擺手:“你一個女兒家,別過問朝堂之事,那一肚子的鬼機靈,以後用在夫婿身上吧。”

王小姐撇撇嘴,不再說話,趁著父親沒在意,她又把目光投向打更人衙門。

等鬥法結束,我便在府上舉辦文會..........她暗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