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璃搖搖頭無奈搖頭,不想和許七安廢話)。

許七安點點頭,看來這是鍾璃的又一劫,反而是自己受了對方的牽連。

監正不見我,這說明遮蔽天機的效果應該足以應付佛門高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許七安鬆了口氣。

在樓下等待片刻,磕完藥的鐘璃返回。

“耳朵好了嗎。”

鍾璃點點頭:“嗯。”

兩人旋即到了打更人衙門,徑直來到閔山的金玉堂,五大三粗,臉頰有一道疤的閔銀鑼沒好氣道:

“你的一刀堂已經修繕完畢,還來我這裡做什麼。”

一刀堂是許七安的“辦公室”,名字他自己取的,寓意“天下英雄誰能擋我一刀”。

“今天京城有什麼事嗎?”許七安隨口問道。

“你也聽說了?”

閔山嘿了一聲,“西域使者團來了,聽說隊伍裡有得道高僧,十里之內,佛光沖天。不少守城計程車卒都看見了。

“進城之後,城裡的百姓瘋了般的高呼聖僧。要說蠱惑人心的手段,還是佛門最強。”

這應該是七品法師的能力,我記得案牘庫的資料裡記載過,七品法師開壇講法,百姓聞之,大徹大悟,紛紛遁入空門........許七安假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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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使者團來京城作甚?”

“誰知道呢。”

閔山不知道桑泊案中的封印物,其實是佛門的神殊和尚。更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

漕運船隻緩緩停靠在碼頭,一艘三桅帆船的甲板上,佇立著數十位打更人。

金鑼楊硯和姜律中率領一眾打更人離開官船,一行人望著久別的京城,心裡萬分激動。

尤其姜律中和張巡撫這批先鋒隊,他們離京足足兩個多月,隆冬時節離京,再返回,已是柳枝發芽,萬物吐新。

李玉春招手,喚來宋廷風和朱廣孝,沉聲道:“等述職完畢,我們去祭拜一下寧宴。”

宋廷風和朱廣孝點頭,神色沉重。

距離許寧宴戰死,月餘過去,當時洶湧如潮的悲傷,如今沉澱在心裡,成為他們永遠要銘記的同僚、下屬。

多年以後,回憶起那個跳脫的少年郎,心裡或許還會有淡淡的悲傷,以及遺憾。

走在前方的楊硯回過頭來,面無表情,聲音卻很低沉:“我也去。”

張巡撫嘆息一聲:“本官要面見陛下,就不與你們同去了。明日我攜妻兒親自祭拜。”

他事情比較多,明天肯定抽不出時間去給許寧宴上墳。

這夥人從青州開始,便一直在水上漂著,根本收不到朝廷的傳書,因此並不知道許七安復生的事。

許七安非但復活了,還順手破了一樁宮廷命案。

很快,他們抵達了打更人衙門。

..........

這一邊,許七安帶著鍾璃出了金玉堂,正要去參觀自己的堂口,鍾璃走著走著,忽然發現許七安頓住了腳步。

她先看了許七安一眼,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衙門口。那裡,一群風塵僕僕的打更人跨過門檻........全僵在了那裡。

彷彿是一尊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