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許七安沒聽懂。

“如果以武者的體系判定,我是煉神境。但我主修人宗的心劍、氣劍和御劍術。”

“那你如何晉升?下一品級是什麼?”

三門劍術是克敵手段,而非體系根基,也就是說,楚元縝走的其實不是道門體系,是以武者體系為根基,主修人宗劍法。

“不知。”

楚元縝自己很灑脫,走一步看一步的模樣:“路在前方,且走著便是。”

“我們繼續講心劍的實戰技巧........”

最開始講的是心劍,漸漸的,楚元縝發現許七安的修行見識很淺薄,完全不像是一個煉神境該有的樣子。

對了,他是去年十月稅銀案後入職打更人,那會兒他是煉精境.........短短半年突飛猛進成為七品武者,天賦異常可怕........楚元縝回憶起許七安的資訊。

想到這裡,頓時心頭火熱,道:“紙上談兵甚是無趣,許兄,不如咱們切磋一番。”

他喜歡和天才交手,以便更好的觀察,汲取對方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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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摸底四號的機會,當即點頭:“行,楚兄記得手下留情。”

.........

另一邊,元景帝與洛玉衡相對而坐,兩人之間的桌案擺著熱騰騰的茶水。

“那天宗的小傢伙要來京城了,楚元縝有把握擊敗她麼。”

元景帝喝了一口熱茶,嫋嫋的蒸汽模糊了他的面孔。

“難說!”

洛玉衡手裡捧著茶,神色清冷,“李妙真雖是五品,但極有可能借這個機會踏入四品元嬰境,楚元縝不拔劍的話,勝負難料。”

“不管如何,都是極出彩的後輩。我大奉許久沒有值得朕關注的年輕人了。”元景帝感慨道。

“陛下此言何意,楚元縝可是元景二十七年的狀元。”女子國師輕笑一聲。

元景帝搖搖頭,楚元縝棄了官身,成為一介白衣,江湖遊俠,早已不受朝廷調遣。

說來奇怪,這十幾年來,大奉不但國力日漸下滑,連人才都越來越少,尤其近幾年,元景帝許久沒遇到讓他滿意的後輩了。

“國師打算怎麼應對那位天宗道首?”元景帝轉而問道。

他當然不會因為李妙真的事特意來找洛玉衡,元景帝擔憂的是後續的天人之爭。

“上一次的天人之爭,天宗道首還未踏入一品境,你父親與他斗的難解難分,未分勝負。”元景帝幽幽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目光銳利的盯著洛玉衡清麗脫俗的容顏,暗示之意非常明顯。

雙修是互惠互利的好事,絕非只有一方獲益的採補邪術。

洛玉衡想在短期內突飛猛進,除了與他雙修,別無他法。

就在這時,忽然蕩起一陣強烈的氣機波動,驚擾到了元景帝和洛玉衡。

靈寶觀內有人戰鬥?

元景帝首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洛玉衡凝神感應片刻,無奈一笑。

“國師,怎麼回事?”元景帝皺眉。

“是楚元縝在與許七安交手。”洛玉衡回答。

聽到“許七安”三個字,元景帝茫然了一下,不明白那個小銅鑼怎麼會出現在靈寶觀,又是如何與靈寶觀產生糾葛。

洛玉衡解釋道:“此子修行的絕技有些特殊,魏淵領著他來觀內求取劍術,我便教了一招半式。”

魏淵先後被自己賞識的銅鑼和國師甩鍋。

元景帝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凝神感應片刻,有些驚訝:“許七安竟能與楚元縝交手的這般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