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對視一眼,一頭霧水。

“殿下,您不生氣啦?”被許七安拍過屁股的宮女試探道。

“生什麼氣?”臨安反問。

“那個狗奴才啊。”宮女剛說完,便見裱裱柳眉倒豎,氣勢洶洶的打斷,不悅道:

“什麼狗奴才,狗奴才是你能叫的?你要稱呼許大人。”

我的狗奴才不給別人叫的,她心說。

.....

影梅小閣。

穿著白色棉布長裙,披散著頭髮,未梳妝打扮的浮香,拎著竹籃在院子裡折梅花。

梅花豔豔,庭院幽靜,她穿著繁複的白裙,裙襬拖曳在地,雪白皓腕掛著竹籃,籃裡沉澱著一簇簇折下來的梅花,她揚起另一隻手臂攀枝。

梅花與佳人,交相輝映。

院子裡的丫鬟望著這一幕,賞心悅目。現在娘子越來越淡泊了,每日練舞,調琴,賞梅,盡做一些雅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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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茶圍也幾乎不露面,要麼就出去小酌一杯,便撇下客人離開。客人們非但不怒,反而愈發的追捧。

漸漸的,現在能見一面浮香花魁,就值得男人們可以吹噓好幾天。

繼“暗香浮動月黃昏”之後,還有一首詩的名氣不小: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

經過教坊司的宣傳,為這首詩編造了一個典故:

才華橫溢的許大人惹哭了浮香娘子,為了哄娘子高興,急的團團亂轉。最後連喝三杯烈酒,藉著酒意,文思泉湧,才有了這首詩出世。

單純的詩沒有靈魂,有了典故和故事之後,立刻變的津津樂道。

很多讀書人信以為真,覺得浮香是有才運的女子,多接觸,說不準自己也能像許七安那樣寫出傳世詩篇,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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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從許大人離京後,娘子就時常長吁短嘆,隔三天,派人去打探一次訊息,問許大人有沒有回京。

這時,守院門的小廝跑了進來,手裡拽著一封信,隔著遠遠的揮舞:

“浮香娘子,有青州來的信,許大人寄來的。”

許七安不敢在寄給公主們的信封上署名,但寄給浮香和家裡的信,則不需顧忌。

本來頗有興致的浮香,先是一愣,接著反應極大的丟開了竹籃,梅花也不要了,提著裙襬,跑著迎了上來,都不讓丫鬟傳信。

她從小廝手裡奪過信封,妙目晶晶發亮,像是突然收好禮物,沉浸在意外之喜裡的小女孩。

許郎竟然給我寄信....浮香內心的歡喜感爆棚了,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在那個男人心裡,還是有些地位的,並不是逢場作戲的關係而已。

這個領悟讓她身體飄飄然,竟有些頭暈目眩。

“娘子...”丫鬟小聲的提醒,娘子臉上的笑容過於痴傻。

浮香絲毫不搭理她,一手提裙,一手拿信,腳步飛快的回了臥室,關上門後,迫不及待的拆開,邊看邊往床榻走,坐在床沿。

她抿著粉色的唇,逐字逐句的看,因為信不長,所以生怕看的太快,就沒了。

看到許七安沒有去青州的教坊司,浮香心裡莫名的很高興,看到他說想他時,要記得修一修指甲,浮香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呸!”

浮香滿臉羞紅的啐了一口,寶貝似的把信抱在胸口,往床榻一趟,閉上眼,豐潤的小嘴勾起愉悅的弧度。

.....

司天監這邊的信收的有些晚,恰好到飯點,為了晉升鍊金術師的褚采薇,感覺已經把來年的努力都用完了。

明年開始要當一條鹹魚,過幾年再嘗試晉升下一品,反正不要那麼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