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謙寄書回來了。”李慕白笑著轉頭,告之室內手談的兩位大儒,兩個臭棋簍子。

張慎和陳泰正殺的酣暢,頭也不抬,隨口就問:“寫的什麼?”

李慕白展開信紙,面帶微笑的閱讀,沒多久,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然後臉色漸漸猙獰。

“無恥,簡直無恥!”李慕白驀地將信紙拽在手中,咆哮道:

“老賊楊恭,厚顏無恥,枉為讀書人。我李慕白以他為恥,以他為恥。”

突如其來的咆哮聲,嚇了張慎和陳泰兩位大儒一跳。

“這又怎麼了?子謙的一封信也能惹你這般憤怒?”張慎無奈搖頭,嘲笑道:

“純靖啊,你就是心性差了些,暴躁易怒,當年才會輸給魏淵。你看魏淵,胸有靜氣,不動如山。”

大儒陳泰搖搖頭:“純靖性格的確急躁了些,信給我瞧瞧。”

李慕白已經出離了憤怒,心裡填滿了檸檬的顏色,怒哼一聲,把信紙甩到棋盤上。

張慎伸手拾起,凝神閱讀,楊恭楊子謙在信上說,他在青州接見了巡撫隊伍,見到了許七安。

楊恭大肆誇讚了許七安,稱他為大奉五百年第一詩才,誇著誇著,張慎就覺得不對勁了,看著有些炫耀和吃人嘴軟的味道。

再往下看,是一首詩:

爾食爾碌,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許七安師楊恭)

信上還說,這是從碑文裡拓下來的。

轟隆隆....崖壁劇烈震動,碎石滾滾,閣樓出清氣震盪,張慎和陳泰的咆哮聲響徹整個雲鹿書院。

“楊恭老賊不配為人師表,老夫建議,將此賊踢出雲鹿書院。”

“一首送行詩就罷了,這首也歸他?老夫不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還寫信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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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驛站吃過雲州風味的午膳,許七安泡了個冷水澡,精神抖擻。

穿著白色裡衣返回房間,揭開壺蓋,嫋嫋青煙浮起,幻化成傾國傾城的美人,鼓著腮幫:

“臭男人!”

許七安無奈道:“本想放你離開的,現在改變主意了。”

蘇蘇當即改變態度,嬌滴滴的撒嬌:“爺~”

許七安眯著眼,審視著她。

“爺,您看什麼呢。”蘇蘇眨巴著眸子,順勢做出任君採擷的勾人動作。

“我在想寧採臣是怎麼操作的。”許七安直言不諱。

“寧採臣是誰?”

“是一位書生,他也和一個魅相愛了。”

“那個魅肯定是饞他的精氣。”蘇蘇氣鼓鼓的說。

“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魅啊,我就很饞男人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