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李先生,與同伴往外走。

.........

許七安騎著馬,噠噠噠的小跑著,迎著溫暖的陽光,他抱怨道:

“一個破鐲子,嬸嬸心心念念這麼久,怎麼不找二叔去處理。”

嬸嬸還是跟著來了,因為想起自己給許鈴音買的鐲子,至今下落不明。趁著許七安回來,有了依靠,打算找私塾的先生理論一番。

“前陣子陛下春祭,你二叔哪有時間處理這些小事。”

窗簾掀開,露出嬸嬸的臉,尖俏的下頜,嘴上塗抹唇脂,紅豔豔的。

不管哪個時代,自恃美貌的女人,出門都要化個妝。

“二郎不是回來了嗎。”許七安隨口扯著。

她給了侄兒一個白眼,道:“二郎要參加春闈,心思不在這裡。再說,二郎現在沒有功名,也不是你們武夫這般能打,他就一張嘴。”

許七安心說,二郎那張嘴,能把武夫氣到當場爆炸,殺傷力很驚人的好嗎。

想想二郎也是可憐,儘管嬸嬸一直把“二郎要參加春闈”、“二郎,娘會好好照料你”這類話掛在嘴邊。

但平時該怎麼娛樂,嬸嬸還是怎麼娛樂。

頂多就是吃飯的時候給二郎加個餐,然後口頭關懷一下。

像嬸嬸這麼有個性的娘,這個時代真特麼的少見......許七安不說話了,欣賞著街邊的風景。

他想到一件事,那位外祖父,之所以把嬸嬸嫁給二叔,恐怕就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做不了世家大族裡的貴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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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讓她憑藉美貌,到世家大族裡飽受欺負,還不如嫁一個家世平平,但懂的珍惜的夫家。

所以,也就不教她讀書識字了。

嬸嬸放下窗簾,湊到許玲月耳邊,低聲道:“等會兒接了鈴音,玲月你帶著大郎去首飾鋪逛一逛。”

“然後順便幫娘也買一些首飾對嗎。”許玲月斜眼看母親。

“那倒不用,我自己會挑的。”嬸嬸說。

“.......”許玲月無奈道:“其實娘覺得,還是大哥比較可靠,對吧。所以大哥一回來,你就迫不及待尋他來主持公道。”

“我可沒這麼說。”嬸嬸矢口否認。

許玲月抿嘴笑了笑,也不拆穿,這個家裡,二哥雖然前途無量,但他還沒發跡。爹的話,這些年混成了官場老油條,輕易不會動怒,不會樹敵。

指望他為了一個鐲子跟人家鬧紅臉,肯定不可能。

只有大哥跳脫無賴,偏偏又是打更人,手握實權。再加上官場人脈廣,不怕事兒。

不過娘和大哥鬥了這麼多年,要她承認自己依賴倒黴侄兒,門都沒有。

很快到了私塾,馬車在路邊停下,車伕取下小木凳,道:“夫人小姐,到了。”

嬸嬸和玲月掀開車簾下來。

許七安道:“我先去拴馬,再給鈴音買點吃的,嬸嬸鈴月,你們先進去。”

“等接了再買不成麼?”嬸嬸拉著女兒的手。

驚喜感不一樣,尤其對一個小吃貨來說......許七安笑了笑,不解釋。

嬸嬸撇了一下嘴,與許玲月進了私塾。

剛進去,嬸嬸就聽見自己幼女的哭叫聲,然後看見她被一個壯漢拎著走出來。

許鈴音拼命反抗,但架不住對方是個成年人。

“你們是誰,擄我閨女做什麼。”嬸嬸攔住兩個家丁,橫眉豎目。

“娘,娘,他們是壞人,是壞人,你叫大哥打他們。”許鈴音喊道,一邊喊,一邊朝家丁tuitui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