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懷慶頷首。

........

另一邊,元景帝寢宮。

午膳前半個時辰,結束打坐的元景帝返回寢宮,大伴喜滋滋的跑進來,笑容滿面道:

“陛下,福妃案有重大進展,有重大進展啦。”

元景帝愕然,立刻擺出嚴肅表情,沉聲道:“說。”

老太監將小宦官彙報的資訊,一字不漏的轉述給元景帝,後者沉默的聽著,不做表態。

“陛下.....”老太監低眉順眼:“老奴斗膽問一句,太子這算不算清白?”

元景帝微微搖頭:“為時過早......僅僅兩天,便能初步摸清案情脈絡,許七安的確是個人才,只是心眼多了些。”

他冷哼一聲,道:“去催促內閣,早日擬好詔書,不用選良辰吉日了。”

上次他讓老太監去內閣傳旨,內閣接了,但以近來無吉日為由,拖延了下來。

“遵命。”

...........

負責日巡的許二叔抱著頭盔回府,後腰的佩刀隨著腳步搖晃。

午時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身為百戶長的許平志會在這時候回府用膳,順便喝一會兒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廚房還在忙碌著午膳,嬸嬸在後院裡栽種新買的君子蘭,她穿著淺藍色的羅裳,同色的百褶長裙,衣裙上繡著繁複的回雲紋。

彎腰栽種蘭花時,凸顯出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臀型。

許二叔抱著頭盔,站在不遠處,清了清嗓子:“夫人,我餓了,你去伙房催一下。”

嬸嬸自顧自的栽花,不理不睬。

“夫人?”

“喊什麼,”嬸嬸冷冰冰的表情:“許大人今夜是否要與同僚應酬,不回來了。”

許二叔一愣:“夫人這是什麼話。”

嬸嬸栽好最後一株君子蘭,拍了拍手,掐著腰,冷冷的笑一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血濃於水。你那親侄兒,發達了都不忘你,知道給你這個二叔偷偷塞銀子。”

許二叔聞言愕然,心說大郎給我塞銀子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是他去雲州之前,怎麼這筆舊賬還給你翻出來了。

“哪有哇,大郎昨日剛從棺材裡蹦出來,當天外出,夜不歸宿,哪有時間給我塞銀子。”

許二叔肯定是不承認的,有也不承認,更何況是子虛烏有的事。

嬸嬸一聽,炸鍋了,柳眉倒豎,大聲說:“許平志,你果然是想拿著五十兩私房錢偷偷去青樓。

“二郎今早與我說許寧宴偷塞給你五十兩,我想著你要是承認了,那就一筆揭過,沒想到你真的想私藏啊。

“你不承認是吧,二郎會騙我嗎?許平志你這個沒良心,老孃操持這個家,嘔心瀝血,還把你的倒黴侄兒都拉扯長大,你就是這般回報我的?”

“二郎呢?讓他出來。”許二叔生氣了。

“呸,二郎在補覺,你別吵他,莫要扯開話題,五十兩你交不交。”

“.....我交,夫人你別生氣。”許二叔垂頭喪氣的進了臥室,為了不讓嬸嬸發現藏銀票的地方,他腳步邁的飛快。

進了臥室,他直奔許鈴音的小廂房,掀起閨女的鋪蓋,底下是他所有的私房錢,一共八十兩。

許二叔牙一咬心一橫,抽出兩張二十兩,兩張五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