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宦官低頭,戰戰兢兢道:“兒子知道了。”

老太監哼了一聲:“許大人把你趕出去,是為了你好,真聽了不該聽的話,結案之日,就是你人頭落地之時。”

小宦官先是一愣,幾秒後,他想通了,臉色倏地慘白,背後沁出一層冷汗。

對許七安那一腳的記恨,煙消雲散。

........

黃昏。

許七安坐在馬背,心愛的小母馬“噠噠噠”的小跑著,他眯著眼,迎著橘色的陽光,嘴裡輕快的哼著:

“走的是人間的道;扛的是頂風的旗,不嫖不貪做好官,百姓心中有了你.......”

小母馬噠噠噠,進了教坊司的衚衕。

進了衚衕口,許七安翻身下馬,把韁繩拋給守在衚衕口的青衣小廝,順帶丟過去一粒碎銀。

影梅小閣院門緊閉,竟然閉門歇業了?

許七安看了眼西邊的餘暉,心說這個時辰點,教坊司理當營業了呀。

“啪啪啪.....”

他抬頭猛敲影梅小閣的院門,沒多久,門開了,剛露條門縫,裡頭的青衣小廝就說道:

“影梅小閣不接待酒客了,客人還是去別院........”

院門開啟,青衣小廝看見許七安後,先是一愣,結結巴巴道:“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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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們娘子的許大官人。”許七安挑了挑眉梢。

“鬼啊!”

青衣小廝尖叫一聲,拔腿就逃,兩條腿邁的飛快,然後發現自己在原地踏步,後衣領被許七安拎住了。

“瞎叫喚什麼,我還活著呢。”許七安另一隻手抬起,啪啪給了他兩個不疼,但響亮的巴掌,問道:

“本官的巴掌是不是熱乎乎的。”

火辣滾燙的觸感,青衣小廝相信眼前的許七安是活人了,只是奇怪他怎麼模樣大變,還戴著貂皮帽。

“您可算回來了,浮香娘子日日以淚洗面,鬱鬱寡歡,人都清減了許多。”青衣小廝連忙為自家主子刷好感度。

儘管很好奇許七安死而復生的原因,但不敢開口問。

“我立刻去通知她,說您回來了。”

“你就跟她說來客人了,問她出不出來陪酒。”許七安道。

青衣小廝連忙進了院子深處,站在浮香的臥室外的庭院中,喊道:“娘子,有客人來了,問您出不出去陪酒。”

浮香沒有應答,屋子裡傳來丫鬟的呵斥聲:“娘子身子不適,不陪酒。誰讓你開的門,狗爪子想不想要了。”

許七安咳嗽一聲,“浮香娘子不陪客啊,那我走咯。”

屋裡猛的一靜,接著傳來浮香顫抖的聲音:“許郎?”

他聲音變化極大,浮香一時不敢確認。

許七安笑道:“是我。”

屋裡傳來“乒乓”的聲音,似乎是撞翻了什麼東西,接著是丫鬟的驚呼聲:“娘子,慢些......”

下一刻,房門開啟,穿著白色長裙,赤著雪白玉足,烏黑秀髮隨意披散的浮香,粗暴的推開門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