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鶯鶯就是躲在這棵大樹下乘涼的一份子,不過她是以散人身份離開雲州,花了二十兩銀子請求商隊庇佑。

畢竟她這樣的弱女子,根本不可能獨立離開雲州,指不定哪天就在官道上被攔路土匪劫走,當了壓寨夫人。

以她的姿色,當個壓寨夫人綽綽有餘。

楊鶯鶯本是雲州教坊司裡的女子,年輕時也是位花魁,後來有幸遇到了良人,為她贖了身,便被養在院子裡,成了外室。

而今年過三十,姿容不減,反而是身段愈發的豐腴,更增添了成熟婦人的魅力。她有一雙明亮的杏眼,望著人時眼波盈盈。

騎在馬背上的楊鶯鶯,察覺到周圍鏢師們火辣的目光,忍不住緊了緊斗篷,把腦袋埋的更低。

她的手乍一看是護著豐滿的胸脯,避免被某些漢子的目光褻瀆,其實她護的是懷裡的一個物件。

正是這個物件,迫使她離開雲州。

一位鏢師垂涎欲滴的看著楊鶯鶯的背影,騎在馬背上,羅裙貼著身體,那緊繃的臀部輪廓可真誘人啊。

身體強壯的鏢師一夾馬腹,追上楊鶯鶯,咧嘴笑道:“美人兒,晚上陪大爺耍耍。大爺這次出行掙的銀子都歸你。十兩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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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鶯鶯置若罔聞,不回應也不拒絕,權當沒他這個人。

鏢師又說了幾句,見美人兒不理,罵咧咧的走了。

與他相熟的幾個鏢師鬨笑起來,一陣奚落。但每個人眼裡都有失望。這女人油鹽不進,他們也一樣沒機會。

幾個手頭有著人命的鏢師眼裡閃過狠辣,這種獨自出行的水靈婦人,要不是碰到了趙老大,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商隊前頭的趙龍抬手做了個手勢,鏢師們立即抽出兵器,如臨大敵。但刀只出鞘一半,這是走鏢不成文的規矩。

大家混江湖求的是財,除非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否則不會死磕。更何況,趙老大在黑道向來有幾分薄面,否則也不會吃這碗飯。

小道兩旁密林中嘩啦啦跳出七八十號人,刀矛鮮亮,岔路上更殺出二十餘騎,皆是人強馬壯。

趙龍有些納悶,這條路他每年都要走好幾遍,哪條路段需要打點,哪個山頭需要孝敬,他一清二楚。

這片林子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群剪徑悍匪....趙龍壓了壓手,示意手下的鏢師稍安勿躁,策馬往前走了一小段,朗聲道:

“在下趙龍,朋友們之前是混哪條道的...”

靠的近了,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這群悍匪腰間掛著軍弩,手裡握著制式長刀,這些都是軍中裝備。

趙龍聽說過,某些大寨子不缺軍需,軍刀軍弩甚至火銃,一應俱全,但那都是頂級的土匪大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

“寧宴,你看起來就像被女子掏空身子的病夫。”宋廷風與許七安齊頭並進,趁機打趣嘲諷。

許七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個朋友,問我有沒有司天監壯陽補腎的藥丸。”

宋廷風笑容一僵。

“我那個朋友就是朱廣孝,廣孝啊,你都有未婚妻的人,何苦那麼拼命呢。”宋廷風把鍋甩給朱廣孝。

朱廣孝悶不吭聲的看了他一眼,又覺得不甘心,反駁道:“我是憐香惜玉的,你吃相太難看,每次早上,陪你睡覺的姑娘都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