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毗鄰著雲州,從此地出發,快馬加鞭的話,三五天就能到雲州,即使考慮到張巡撫身子骨弱,一個星期左右也能到青州邊界。

“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衝擊一下煉神境。不就是十天不睡覺嘛,老子當年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就在網咖達成爆肝72小時的成就....”

第二天,布政使楊恭召集石匠,在青州各個衙門前院的戒碑上刻下了警示百官的四句詩。

上至青州知府,下至普通吏員,每日進出衙門,就能看見這四句詩。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好詩啊,老子沒讀過書,只能說一句:娘咧,寫的真好。是咱們布政使大人寫的吧,大人真是大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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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布政使大人,是一個叫許七安的人,嗯,邊上還有小字:師楊恭。哦哦,是咱們布政使大人的學生。”

這首詩是許七安作,那便他所作,但紫陽居士有騷操作,他讓人在許七安的大名左側,刻了三個小字:師楊恭。

雲鹿書院的三位大儒若是在場,會一邊吐血一邊咆哮:無恥老賊,這也能蹭?

不少為官清廉的官員,因這首詩而拍案叫絕。默默記下了許七安這號人物。

許七安的大名,在青州官場迅速傳播,隨後很多學子、官吏突然發現,原來這位在碑文提詩的人物,便是寫出那幾首號稱大奉文壇兩百年前詩詞之光的大才子。

而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他並非讀書人,而是一位打更人。

但不管是青州官員還是學子,對許七安心服口服,仰慕他的詩才,更仰慕他詩中表露出的意氣。

而教坊司的姑娘得知這個訊息時,激動與興奮填滿了她們的胸腔。一個個恨不得燒香拜佛,祈禱許大才子能臨幸她們,並留下一兩首詩句。

叫她們倒貼她們都願意。

....

青州城外。

紫陽居士攜青州一眾高官,親自送巡撫隊伍出城。

“經此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老師保重。”許七安以弟子身份行禮。

紫陽居士微微頷首,有些唏噓,剛認了一個學生,揣懷裡還沒焐熱,就要走了。

“此番去雲州,好好辦案,要時刻牢記,報效朝廷,為天下百姓。”楊恭沉聲道。

為天下百姓....許七安在心底默默重複了一遍。

.....

數日後,青州邊界,驛站。

凌晨兩點,結束吐納和觀想後,已經七天沒有睡覺的許七安,提著蠟燭走出了房間。

夜深了,驛站內部靜悄悄的,他順著走廊來到盡頭,再沿著樓梯下樓。

大廳的櫃檯邊,一盞油燈靜默的燃燒,驛卒趴在桌上酣睡,嘴角流出晶瑩液體。

官辦驛站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有些官員會因為緊急公務連夜趕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投宿驛站了。

咚咚...

許七安輕釦了兩下櫃檯,發出沉悶的聲音。

驛卒驚醒,邊抹著嘴角邊起身,“大人,有何吩咐?”

“給我幾張信封和信紙,本官要寫信。”許七安提出要求。

驛卒當即從櫃子裡抽出一張信紙和信封,許七安搖頭:“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