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版圖劃分為十六州,許七安把州理解為省,但不是每個州都是省,也有很多小州。

比如青州下轄有十幾個州,此外還有府、縣等。

.....

此時的布政使楊恭,領著青州一眾官員進入了青州府衙,府衙的知府大人謙恭的陪在一側。

一身緋袍的楊恭,站在石碑前,滿意的點點頭:“眾位大人,對於碑文可有提議?”

短短數月,他身上那股教書育人的儒雅之氣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為政一方的官威。

“下官覺得,可以將布政使大人肅清貪官,匡扶正風的事蹟刻在碑上,警戒後來者。”青州知府作揖道。

楊恭有些意動,如此一來,碑文必定會被載入青州地方誌,供後人傳唱。

但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提議:“碑文不宜過多,否則便是繁雜亢長,不夠醒目。”

“那就刻詩詞吧。”一位官員下意識的說。

然後,他就發現在場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目光平靜...

這位官員乾笑幾聲,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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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飽讀詩書的讀書人而言,寫詩倒是不難,誰年輕時沒有幾首作品,能不能登大雅之堂就是另一回事。

像這種銘刻碑文之上的詩詞,不但要寫的好,還得有警世作用,豈是說寫就寫。

商談之中,布政使司的一位吏員騎馬來到府衙,小跑著進來,站在不遠處,抱拳道:

“布政使大人,京城來了一位巡撫,已經到布政使司衙門了。”

巡撫?今年的巡撫來的這麼快嗎?庚子年是京察之年,按照慣例,應該是等京城那邊的京察出了結果,京中再派巡撫下來。

這裡面涉及到官場的潛規則,京城那邊結束了京察,也意味著各黨派爭鬥有了結果,誰贏誰輸已成定局。

之後才會派下巡撫,將敗者陣營的官員拔除。

提前幾日便收到傳書的楊恭解釋道:“非是為青州而來,是去雲州的,途中路過我們青州罷了。”

雲州啊...眾官員一臉意會的表情。

楊恭看向吏員,道:“轉告巡撫,本官有要務在身,便不見了。有什麼需求,叫他找左右參政。”

楊恭是雲鹿書院的大儒,與朝堂諸公尿不到一壺,更別說什麼交情。自己還為碑文的事苦惱呢,懶得搭理不熟悉的巡撫。

“是!”吏員先應了一聲,隨後補充道:“巡撫大人還託小人帶句話給您。”

楊恭和眾官員望來。

吏員道:“銅鑼許七安隨行。”

銅鑼許七安,誰啊?眾官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楊恭反應過來了,因為他始終有關注京城動向,始終與雲鹿書院的大儒們保持書信往來。

“起轎,速回布政使司。”楊恭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語氣裡透著急迫和欣喜:

“快快起轎。”

說罷,撇下眾官,徑直往府衙外行去。

這...青州眾官面面相覷,茫然的望著楊恭的背影。

“銅鑼許七安是何人?名字聽著頗為耳熟。”青州知府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