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鈴音也很害怕,邁著小短腿跑到大哥胯下藏起來,然後看著井口,一邊害怕一邊咽口水。

嬸嬸俏臉有些發白,一刻也不想多待:“不買了,回去。”

她一手牽一個女兒,疾步玩宅子外走,因為走得太快,身姿搖曳。

老經紀愁眉苦臉的看著許七安:“您是在消遣我?”

許七安擺擺手:“別廢話,去牙行付定金。”

他沒說自己解決了女鬼,怕牙行坐地起價,房契和地契到手之前,這還是座鬼宅。

馬車停在牙行外,車裡坐著嬸嬸和兩位妹妹,聽說許七安去付定金了,嬸嬸很生氣。

“我是不會住的,讓他自己一個人住鬼宅好啦,小混蛋就是不想讓我們母女仨佔便宜。”嬸嬸生氣的說。

“大哥不是這樣的人。”許玲月搖一下母親的手臂。

正說著,許七安出來了,跳上車伕位置,掀開簾子探進來半顆腦袋:“快正午了,去桂月樓吃飯吧。”

嬸嬸別過臉去。

許七安解釋道:“宅子裡的女鬼已經解決了,你們不信我,司天監的術士總信吧?”

許玲月嫣然點頭。

嬸嬸驚疑不定,盯著許七安:“真的?”

“我騙嬸嬸幹嘛。”

驅車來到桂月樓,要了一個包廂,許七安掏出玉石小鏡,傳書道:【二號,我記得你說過,在調查雲州匪患的幕後操縱者。】

發完傳書,他把鏡子倒扣在桌面,低頭吃菜,過了片刻,資訊提醒來了。

【二:是的,剿匪的過程中,我發現各處寨子儲備了不少輜重。這些東西不是山匪能得到的,我懷疑背後有勢力在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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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微微頷首,所謂輜重,就是軍用物資,包括裝備、器械等。

這個話題引發了四號的興趣,作為曾經的大奉官員,他對大奉朝的情況比較在意。

【四:可以試著從雲州本地官府入手,對了,我記得雲州是有藩王的。】

【二:貴王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我調查過他,沒有問題。】

【三:怎麼調查的。】

【二:派人監視王府唄。】

....您這也叫調查?太粗陋了。許七安心裡吐槽,傳書道:【我知道雲州匪患的幕後支持者。】

“???”

二號和四號腦海裡閃過一連串的問號。

三號又獲得了什麼情報?三號為什麼總能得到那麼多的情報。京城的訊息也就罷了,畢竟算是他的“地盤”,可雲州和他沒有半個銅錢的關係啊。

我查了那麼久都沒有頭緒,他怎麼可能知道雲州匪患的幕後支持者....二號深知三號為人,一直認為他是位品德高尚的讀書人,沒有質疑,而是鄭重其事的發了傳書:

【二:怎麼回事,嗯,三號你把內幕訊息告訴我,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三:呵,不需要,我敬佩你的為人,這個訊息免費。】

感情不深時,要談交易,杜絕白嫖。一回生二回熟之後,則要發展感情,減少彼此之間的利益交易。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因為取代交易的東西是感情。等彼此之間的交情越來越深厚,白嫖這個東西就出現了....不,朋友之間怎麼能叫白嫖,是互相幫助。

這次二號白嫖他的訊息,明天他就可以白嫖二號。

【三:是東北的巫神教,巫神教是雲州匪患的幕後推手。嗯,我這個訊息不是一定準確,二號你當做參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