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差爺,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啊。”

明硯花魁一臉惶恐:“媽媽,我冤枉,我冤枉啊....”

這兩個銅鑼她認識,正是時常陪著許公子來影梅小閣打茶圍的那兩位。似乎一個姓宋,一個姓....那位過於沉默寡言,她不記得了。

發生了什麼?明硯昨晚還好好的,對了,許公子昨夜為何突然返回她的影梅小閣....難道是明硯昨晚得罪了許公子?今日便被辦了?

她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儘管對這個男人心灰意冷,但她相信許七安不是這種人。

浮香皺著眉頭,迎上了打更人,盈盈施禮:“幾位大人,明硯娘子她犯了何罪?”

宋廷風停下腳步,笑眯眯道:“明硯娘子暗中與妖族勾結,提供庇護容納之所。昨夜許大人暗中調查,揪出了偽裝成她貼身丫鬟的妖女。

妖女已經伏法,現在要帶她前去問話。”

老鴇捶胸頓足:“你這是冤枉,明硯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勾結妖族。你們知道我培養她花費了多少心血和銀子嘛!我要去禮部告狀,我要去請禮部的大人們做主。”

朱廣孝沉聲道:“我現在懷疑你也是妖族同黨。”

老鴇徒然失聲,求生欲很強的後退了幾步。

宋廷風眯著眼,朝浮香點了點頭,帶人離開。

浮香愣愣的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由此展開聯想....明硯勾結妖族?許公子昨日暗中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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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選擇留宿青池院,並不是喜新厭舊,而是有公務在身,但我卻胡攪蠻纏的鬧脾氣。

他昨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我是看到的,我當時以為他是與明硯....我錯怪他了,今早還給他擺臉色宣洩心裡的怨氣....可他為什麼不解釋?是,他不能解釋,因為這是衙門的公務,案情需要保密。

而就算這樣,明知道被誤會,冤枉,他有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厭煩,默默承受....

浮香突然提起裙子,飛奔著玩影梅小閣跑。

“娘子,你去哪兒,你慢點....”丫鬟吃了一驚。

一路飛奔回影梅小閣,推門進了臥室,浮香喊道:“許郎...”

房間裡空蕩蕩的,人已經走了。這一剎那,她忽然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心裡空了一塊。

“娘子,娘子...”丫鬟追了上來,看見自家娘子失魂落魄的背靠著門。

“我有些累了,扶我一下。”浮香輕聲說。

丫鬟把她扶到床上,看了她一眼,心裡嘆息一聲。不敢打擾,轉頭收拾屋子。

她看到屏風邊的桌案上擺著筆墨紙硯,輕“咦”了一聲,走到案邊,道:

“娘子,這裡有首詩....可能是許公子留下的。”

浮香一下子活了過來,赤著腳飛奔到案邊,像是搶寶貝似的從丫鬟手裡搶過來,定睛一看:

“美人卷珠簾

深坐顰蛾眉

但見淚痕溼

不知心恨誰。”

“許郎,許郎.....”她先是笑,笑著笑著,淚珠啪嗒啪嗒掉落,萎頓在地上,把紙捧在心口,一邊哭一邊笑,梨花帶雨。

“我要去找他。”浮香擦著眼淚,起身,小跑著奔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