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樓梯口的吏員當即進了茶室,躬身道:“魏公,銅鑼許七安求見。”

魏淵笑了一下,“正好,傳他上來。”

吏員領命下樓,很快,一身打更人差服的許七安登上七樓,看了眼姜律中,抱拳道:“見過魏公。”

“姜金鑼說,你昨晚去了平遠伯府?”魏淵面帶微笑,聲音溫和,絲毫沒有質問的口氣。

“卑職是去查案的,桑泊案。”許七安坦然回答。

姜律中愣了愣,眉頭緊皺,他懷疑許七安在說謊,平遠伯早在桑泊案之前就死了,除了一個牙子組織,根本沒有線索證明平遠伯和桑泊案有牽扯。

“查到什麼了?”魏淵眯了眯眼。

許七安沒有回答,目光在姜律中身上略有停頓。

“姜金鑼先下去吧。”魏淵習慣了這個小銅鑼屏退左右的要求。

姜律中深深看一眼許七安,鬱悶的離開。

等腳步聲徹底聽不見,考慮到高品武夫的耳力,許七安又等了許久,這才說道:

“魏公,我確實見到了昨晚的襲擊者,也確認了他的身份。”

魏淵舉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見情緒的問道:“是什麼人?”

“青龍寺的恆慧和尚,也就是盜走青龍寺法器,與平陽郡主私奔的那個和尚。”許七安不做隱瞞,繼續說道:

“我懷疑他身上有桑泊的封印物。”

魏淵看他一眼:“何以見得?”

許七安道:“平遠伯嫡子的死狀,與當日陣亡的禁軍如出一轍。”

魏淵笑道:“你做的很好,這是非常有用的線索。”

“那卑職先行告退。”知道魏爸爸一心想“包養”自己,許七安已經不強求他幫忙了。

有些老闆就是這樣,瞅見公司裡來了漂亮妹子,就想著暗中包養,讓她以後別來上班。

那種貼身的女秘書其實不安全,因為風言風語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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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行為許七安是抗拒的,我只想在衙門安靜的上班。

下樓時,許七安看見一名吏員匆忙的狂奔上樓。

出了浩氣樓,他看見守在樓下的姜律中,老薑迎上來,皺眉道:“怎麼回事?”

許七安心裡一動,抱拳道:“平遠伯的案子是姜金鑼在辦?”

姜律中頓時有些鬱悶:“老子兒子,都是本官處理。”

“實不相瞞,平遠伯與桑泊案有牽扯....”許七安當即把恆慧和尚的事情告之姜律中,聽的這位金鑼雙眼放光。

“姜金鑼,咱們應該協手處理此事,這樣,你非但破了平遠伯的案子,同時還參與了桑泊案....”許七安一臉誠懇的說:

“而這件案子,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有功勞一起賺嘛。”

姜律中微微頷首:“此言極是。”

許七安由衷的笑起來,一個高品武夫的大手忽悠到陣營了,魏淵不幫我,我自己找幫手。

兩人說著說著,看見一身青衣的魏淵走下樓,看到兩人還杵在門口,便道:“律中,隨我進宮一趟。”

“是!”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許七安摸了摸下巴,應該是平遠伯嫡子被殺的事情,讓元景帝震怒了。

.....

許七安離開衙門,騎馬往皇城方向行去,速度不快,因為他要抽空整理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