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嬸嬸這裡有最鮮的奶。”

餐桌上,許七安大馬金刀的坐著,平素裡傲嬌的嬸嬸在邊上殷勤的照顧,許七安想吃蒸蛋,嬸嬸就讓人給他做。許七安想喝茶,嬸嬸就給他泡。許七安想喝奶,嬸嬸就給他喝....努力的彌補嬸侄之間千穿百孔的感情。

“嬸嬸這就沒誠意了,我想吃嬸嬸親手做的蛋。”許七安哼哼道。

....嬸嬸咬了咬唇瓣,強顏歡笑:“嬸嬸給你去做。”

蒸蛋上來了,許七安邊吃邊說:“哎,隔壁院子裡丟了好些髒衣服,我這種沒爹沒媽的倒黴蛋,只能自己洗了。”

....嬸嬸銀牙一咬:“寧宴這話說的生分了,嬸嬸視你如己出的,嬸嬸來洗。”

揚眉吐氣!許七安感覺念頭通達,積壓在心裡的執念,終於散去。

“二叔,不然我們就把這宅子賣了,到內城買一座大宅子。”許七安提議。

豐腴美豔的嬸嬸眸子一亮,容光煥發。

賣宅子....許二叔掃了眼廳內的擺設,忽然有些唏噓:“這是祖宅,說賣就賣的?我和你父親就是在這個宅子里長大的。”

“不賣就不賣,八千兩銀子,足夠內城買一套更寬敞的宅子。”許七安舉杯喝酒,擱下酒杯,突然說道:“二叔我是不是你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私生的。”

“噗....”許二叔連忙扭頭往下,一口酒全噴在許鈴音的臉上。

他本意是朝地面噴,奈何幼女太小個,正好噴她腦瓜和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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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都懵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堅強的沒有哭,舌頭舔了舔臉上的酒水,感覺不好喝,這才“哇”一下哭起來。

許二叔瞪一眼說話不過腦的侄兒:“你胡說八道什麼。”

二叔表情沒有心虛和震驚.....嬸嬸臉色也沒有猜疑和驚愕....精通表情心理學的許七安做出判斷。

人在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下意識做出的舉動是最符合內心的。

許七安率先排除了自己是二叔私生子的選項,他會這麼想不是沒有道理的,年幼時二叔的同僚來家裡拜訪、做客,會指著許七安說:“這是你兒子?”

或者指著許二郎說:“你家閨女真漂亮。”

代表什麼?代表許七安和許二叔五官相似。

從遺傳學角度來說,這兩是有血緣關係的。

“開個玩笑嗎,我從沒見過親生父母,又跟二叔長的這麼相似。”許七安聳聳肩:

“對了,嬸嬸見過我母親嗎。”

嬸嬸應道:“自然見過的,你母親懷著你的時候,我還在照顧過她一段時間。你母親可溫柔了,不像你....”

連忙頓住,差點習慣性的懟侄兒。

“那你老哥呢?”許七安低頭吃蒸蛋,餘光在觀察二叔。

許二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沒好氣道:“那你是老子。”

他略作回憶,道:“你爺奶死的早,我們兄弟倆相依為命長大,你爸天賦比我好,可惜死在山海關戰役中。”

許七安沒有再問其他,快速解決溫飽,把五百匹綾羅綢緞留在主宅,自己捧著裝滿金錠的箱子回到小院。

黃金放在家裡不安全,下午打更人衙門裡這麼多同僚目睹,萬一心生歹意,摸上門偷盜,反而會連累了嬸嬸和妹子。

“魏淵說過,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會派打更人暗中保護、監視許府附近,防止地宗的道士尋仇,這同樣能威懾住圖謀不軌的打更人....”許七安縱身翻過高牆,將箱子收入地書碎片。

......

沐浴之後,香噴噴的嬸嬸坐在床邊,歪著頭,用汗巾擦拭烏黑秀髮。

許二叔盤坐在不遠處的小塌上,吐納練氣。

“天天練啊練,也沒見你練出花來。”嬸嬸翻了個嫵媚的白眼。

呼~

許二叔吐出悠長的氣息,睜開眼,儘管吐納後精神抖擻,可眼神深處卻有著深深的黯然。

他早就達到練氣境巔峰,再怎麼練,氣機也不會增強。可通往煉神境的大門牢牢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