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賞賜,物件當然不能是臣子,應該是臣子家的女眷。

太子聽到這裡,忽然皺眉,“那許七安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

臨安公主頓時揚起雪白的下巴,驕傲的說:“我從懷慶那裡搶過來的。”

“懷慶知道嗎。”

“知道呀。”

“那她沒有教訓你?”

“她敢教訓我....我...我回頭帶著許七安去見她,既有了保護,又能氣她。”說到這裡,臨安公主為自己的機智而高興。

.....

十二月的季節,天說黑就黑。

從衙門出發時,太陽還掛在西邊天空,倔強的把雲彩染成自己的形狀和顏色。

等到了許府,天色完全青冥,一盞盞燈籠亮起,映著晚歸的行人和一座座閣樓、瓦屋。

青冥的天空,竹篾燈籠,古香古色的建築....許七安每次看到這一幕,就恨自己當初沒有學畫畫。

這個點兒,許府已經關門,門房老張知道大郎從來不走門的。

所以當許七安敲開大門時,老張滿臉意外之色。

“喊府裡的過來搬東西。”許七安吩咐道。

搬東西?

老張目光掠過許大郎的肩膀,看向身後的三輛馬車,以及同行的打更人。

....

前廳,一家四口正在吃飯,許玲月今天依舊沒有等到大哥一起吃飯,怪想他的,垂著頭,問道:“大哥好多天沒準時回家吃飯了。”

燭火搖晃,她長長的睫毛牽住了光,尖俏的瓜子臉閃爍著暖玉般的光澤。

白皙美麗的瓜子臉,清純柔弱的姿態,如果套上水手服的話,就是符合大眾審美的校花。

嗯,還是混血的校花,許玲月的五官比尋常女子要深刻,更有立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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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剩點菜給大哥吃的。”許鈴音和姐姐完全是兩個極端,大哥不在,就沒人和她搶菜吃了。

粗短的小手捏著筷子,下筷如飛,天賦驚人。

“過幾天是不是該發月俸了?”嬸嬸看了二叔一樣。

許二叔低頭吃飯,“嗯”了一聲。

他其實已經把這個月的月俸透支了,臨近年關,同僚之間應酬、送禮,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反正寧宴也沒娶媳婦,先借他的俸祿應付一下。許二叔心想。

“年底還得給玲月鈴音,大郎二郎做衣服,銀子又不夠了。”嬸嬸唉聲嘆氣。

上個月去雲鹿書院之前,家裡還有幾十兩銀子的積蓄,結果一回來,空了....

嬸嬸當場就要手撕二叔,說他是不是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