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統率西域諸國,實力強大,鼎盛時期的萬妖國都不是對手,想要復國,必然得有其他手段。”

許七安心裡一動:“所以主意打到我們大奉的火藥上?所以,那妖物才驅趕附近的灰戶。”

豁然開朗。

李玉春正忙著呢,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許七安識趣的說道:“沒了,您忙,我就在偏廳吐納,有什麼吩咐儘管使喚。”

李玉春點了點頭。

許七安走後,春哥一邊查閱資料,一邊吃著炒豆,不小心把炒豆掃到了地上,嘩啦啦一下,豆子撒了一地。

李玉春愣愣的盯著地上的豆子,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

隔壁的偏廳,許七安正端詳著玉石小鏡,忽然察覺到隔壁傳來暴走般的氣機波動,僅是那麼一瞬,就立刻平息了。

他沒在意,思忖著大宦官讓他執掌玉石小鏡的目的。

雖說地書滴血認主,但既然老道士能把鏡子贈予他,說明滴血認主並不是不可改變。

我一個銅鑼,沒道理把這麼重要的寶貝交給我保管吧?

算了,先不管了,既然說有暗樁盯著我家,那嬸嬸和妹子們的安全暫時不用擔憂。

地宗的高手被打退,短時間內估計不會再來京城。

許七安一直吐納到散值,就這麼輕鬆愉快的度過一天。

今晚是去找浮香呢,找浮香呢,還是找浮香呢....

不行不行,現在應該是存錢買房子,把二叔他們接到內城居住,這樣更安全....

不能因為一時的歡愉,浪費銀子。雖然浮香花魁對我情深義重,堅持不要銀子,與我達成了親切友好的管鮑之交,但丫鬟、舞姬的賞錢我還是要給的。

幾錢銀子也是銀子。

許七安以莫大的決心,調轉馬頭,離開了內城。

回家時已經華燈初上,天色青冥。

.....

吃完飯,翻牆回了自己的院子,在這個沒有手機和電腦,缺乏夜生活的時代,除了去教坊司,也就只有深夜裡寫篇日記來消磨時間了。

浮香真是個叫人慾罷不能的女子啊,精通十八般姿勢,西天取經上大路ru)。

許七安進入屋子,掏出桌上的火石,點亮了蠟燭。

突然,他肌肉緊繃,身體僵在那裡。

床榻上盤坐著一位穿破爛道袍的老道士,花白的頭髮用烏木道簪束起,垂下一道道凌亂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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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出不拘一格的灑脫和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