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魏淵目送李玉春離開,看了眼兩個義子,“有什麼感想?”

楊硯沉思一下:“需要特別關照嗎?”

魏淵搖頭:“無需拔苗助長,且看著吧。”

接著,他看向陰柔男子,笑道:“你與他年紀差的不大,他如今還無法與你相提並論,往後就說不準了,挺好,也讓你有些動力。”

氣質陰柔的俊美男人點了點頭。

李玉春從浩氣樓出來,沿途碰到幾位銀鑼。

“李大人,什麼事笑成這樣。”

李玉春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發現自己嘴角差點裂到耳根了。

“小事,小事....”李玉春擺擺手,一邊大笑一邊走。

.....

許七安託人給家裡帶了口信,自己則留在打更人衙門,反覆吐納,搬運氣機。

他有明顯的察覺到氣機的運轉對身體帶來的好處,讓細胞愈發活躍,讓精神愈發旺盛。

體魄和力量都在以一種令人欣喜的狀態暴漲。

這種狀態持續到黃昏便停滯了。意味著他踏入練氣境的福利已經結束。

“我現在的狀態,感覺能打十個以前的我,原來二叔和我切磋時根本沒認真,還假裝一副用心對待的姿態,要是他出全力,我恐怕會當場去世...”

許七安隨意打了幾套拳,虎虎生風,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他凝聚氣機於雙拳,沉腰下跨,隔空垂在地面。

砰!

地面發出悶響,崩裂出蛛網般的縫隙,塵埃瀰漫。

.....

許府。

許新年皺著眉頭,在後廳來回踱步。許平志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嬸嬸看了眼手指絞扭裙角,眼眶微紅,秀氣的眉毛緊緊蹙成一團的大女兒。

察覺到母親的注視,許玲月癟了癟嘴,帶著哭腔喊了一句:“娘...”

“你別走來走去的,晃的我頭疼。”嬸嬸煩躁的罵了兒子一句,試探道:“老爺?”

“等訊息吧,被打更人帶走,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許二叔沉聲道。

嬸嬸咬了咬鮮豔的唇瓣,忽然一跺腳,氣道:“你去跑跑關係也比干坐著好。”

許新年皺眉道:“跑什麼關係,打更人帶走大哥的目的還不知道,現在不是打點的時候。”

“就知道惹事,就知道惹事。”嬸嬸罵道。

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