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手裡拿著本法律相關的書,一臉凶神惡煞地指著鍾益陽:“我警告你,明耀集團你別碰,要不要給他們找麻煩我說了算,不然別怪我翻臉。”

阮綿綿終究還是不忍心,哪怕自己有多不待見盛明耀,但那始終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父親,她怎麼允許別人去給他創造的基業惹麻煩。

看著阮綿綿過激的反應,鍾益陽微眯著眼睛,走到位子上,慵懶的坐了下來:“那你打算怎麼樣?想通了?接受了?”

這麼久以來,阮綿綿自己也沒想好,她一直在逃避,就像一隻鴕鳥,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蘇盛依然是朋友,盛明耀依然是那個明耀集團和藹的董事長,而她僅僅只是明耀集團的法律顧問。

自從上次知道阮綿綿的態度後,他也打消了任何給他們使絆子的念頭,既然她不喜歡他那麼做,那麼不做便好了,也省了點心力。

既然她不想提起,他也就配合的不提起。

但是今天,盛明耀找上了門,接下來不是阮綿綿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

“他始終是你的父親,這次親自上門,他的意願你不會不清楚,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旁人沒法給你意見。”

鍾益陽將話挑明瞭,“為什麼那麼多年他沒來找你,而阮阿姨又為什麼不讓你找他,這中間的問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是上一代的恩怨,而你和他始終有血緣關係,上次我舉報一下,你就大動肝火,其實你還是很在乎他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

“當然,你現在不用給自己答案,時間久了你就知道怎麼做了,是原諒還是形同陌路,到時你再選擇。”

師傅終究是師傅,曾經怎麼諄諄教導,如今依然是慢慢誘導,除了碰到她和秦升的感情問題,他就會亂了節奏。

阮綿綿咬著嘴唇,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那些年的艱苦歲月怎麼可以說抹掉就抹掉。

“但是……”剛想說點什麼。

陳利娜進來了,她在看到主任回辦公室後,就往這裡來,推開門就說道:“綿綿,你太厲害了,連盛明耀都親自來簽單了。”

說著,視線對上鍾益陽後,知道他不待見她,禮節性的問候道:“鐘律師也在啊。”

鍾益陽本就對阮綿綿的事上心,但現在被陳利娜打斷後就有點不爽,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面對陳利娜的誇獎,阮綿綿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見倆人都沒什麼心情理會她,只能識趣的說:“我就來道聲喜,這就消失。”

說完就消失在了門口。

受陳利娜的打岔後阮綿綿再也沒心思探討這件事,找了個理由出門,留鍾益陽在辦公室裡思量。

自從手撕餘筱媚後,阮綿綿對秦升進入了冷淡期,任他怎麼打電話都不理他,偏偏公司的事情又多,很多專櫃都在撤,加上新店鋪得物色,實在沒什麼多餘的時間去找阮綿綿。

剛空下來就往她的辦公室趕,到寫字樓門口就見盛明耀從裡面出來,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眼花,走近才發現真的是盛明耀,連忙上前招呼道:“叔叔,你怎麼在這,是來找綿綿的嗎?”

既然秦升是知情人,盛明耀朝背後的寫字樓看了看,就直言不諱的說:“是,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拉近關係了,之前她解除了合約,我送的禮物也不收,我只能親自上門來了,希望藉著和他們律師事務所的合作,有機會讓我多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