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將木質禮盒從床底搬了出來。盒子如鞋盒般大。

原木禮盒散發著淡淡的香樟樹的味道,沒有任何油漆粉刷的痕跡,樹木的紋理就那麼清晰的映入眼簾。

阮綿綿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看,看不出它是用來裝什麼的。

拍了拍上面覆著的薄薄的灰塵,看到蓋子是抽拉式的,好奇心就那麼開始湧動。

抽開蓋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封封信,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字跡,阮綿綿感覺自己都無法呼吸了。

抽出裡面的信封,彷彿回到了荏苒的時光。

那些年,或快樂的,或悲傷的,或緊張的,或閒暇的歲月回到腦海。

電腦上的字型千篇一律,但是手寫的文字卻絕無僅有,阮綿綿不用看署名都能知道,它們出自誰的手。

她往下翻著,上百封的信箋被靜靜的聚集在這個盒子裡,盒子上的灰塵告訴這她,主人對它有了一段時間的冷落。

阮綿綿驚訝於被這樣的珍藏,又失望於被冷落。

五味雜陳不過如此。

她將其他的盒子疊放好,推進床底,又將行李箱放了進去,所有的距離彷彿是算好的,一點不多一點不差的靜躺床底。

阮綿綿戀戀不捨的撫觸了一下盒子,然後將襯衣放在上面拿了出去。

“找到了嗎?”秦升聽到動靜看向阮綿綿,見她拿著襯衣進來,問道:“怎麼才來?你這是去做衣服了嗎?還是去買衣服了。”

“我翻遍了整個儲藏室才找到,你也不跟我說一下在旅行箱裡,讓我好找。”

明明是為了好奇,到處收羅了一遍才耽誤時間,阮綿綿卻將一切都推脫在了秦升事先沒告知的原因上,還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剛將所有的震驚都用完了,才會撒謊不大草稿。”

“這麼個大箱子在床底,其他的都是小箱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阮綿綿將木箱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你是想說我是瞎的嗎?”

這氣勢,才出去一會兒,明明剛剛要嚶嚶哭的人,現在是氣場全開。

“趕緊讓我換上,我肚子餓了。”說著準備開始解胸前的扣子。

“慢。”

秦升才解開一顆口子的手就停在了遠處,愣愣的看著阮綿綿,說一出是一出,怎麼就開始叫停了。

難道……她害羞?

秦升想捉弄她的心理開始作祟,故意解開釦子,敞開著衣領,任肌理露在阮綿綿的眼簾下,痞笑著問道:“怎麼,沒見過男人換衣服嗎?”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我和叔一個辦公室上班,你說有沒有看見過。”

鍾益陽可不會在辦公室裡換衣服,阮綿綿見他金孔雀似得自我開屏,就想氣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