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益陽疑惑的看著阮綿綿,不管是剛剛講的段子,還是之前講的案子,每一個都暗示著她的母親,以為她是想媽媽了。

卻沒想到“蘇盛”兩字能讓她的笑臉戛然而止。

再看看秦升一臉的擔心,問道:“這是怎麼了?”

阮綿綿轉頭看向鍾益陽,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秦總開了他的車,等一下要去還。別管他,叔,我們繼續喝。”

說著把秦升面前的那杯酒拿起喝完後,又要喝自己的那杯。

“綿綿,夠了,下次再喝吧。要是心情不好就哭吧,你這樣我看著更難受。”秦升實在忍不住了,實在看不了她壓抑自己的樣子。

阮綿綿喝的每一杯酒他的心裡都在滴血,勸與不勸的煎熬,憋得他到達了極限,想讓她發洩,但不知道怎麼切入。

“哭什麼,為什麼要哭,這麼好的日子,還收了那麼大個禮包,你覺得我應該哭嗎?”阮綿綿看著倆人,笑得春風滿面,但越是這樣,秦升的心揪著越緊。

秦升知道阮綿綿指得大禮包是什麼,看了眼鍾益陽,繼續對著阮綿綿說:“可你不開心,不是嗎?”

“開心?我現在就很開心啊!為什麼不開心?你看我現在,有吃有喝,還有兩大帥哥陪我。還有生日禮物收。你說說我有什麼理由不開心。”說著眼睛朝上瞟了瞟頭上的皇冠,“你看這皇冠多美,不要低頭,皇冠會掉,叔,你說的,是吧?來,我們繼續喝,不醉不歸。”

看著阮綿綿反常的樣子,再看看秦升緊蹙著眉,鍾益陽意識到情況的嚴重,但現在不是刨根究底問的時候。

跟著出聲阻止道:“差不多了,叔這什麼時候都為你開著門,你想喝什麼時候都可以。你現在是決定讓秦總送你回去,還是留在這裡休息,你自己決定。”

鍾益陽第一次不那麼霸權的讓她選擇,秦升感激的看了眼鍾益陽。說道:“綿綿,我送你回去吧。”

阮綿綿轉頭看看這個,又轉頭看看那個:“我想自己開車回去。”

“不可以。”

“不可以。”

鍾益陽和秦升異口同聲的反對,倆人對視了一眼,鍾益陽說道:“你讓秦總送你回家吧。”

不知道為什麼鍾益陽覺得阮綿綿一定發生了什麼是自己不知道,而秦升是個知情人,或許能給她幫助,而自己在不知道來龍去脈之前對她既提供不了實質性幫助,也沒法安慰。

秦升心領神會的對鍾益陽點了點頭。

“我還想喝,不想走。”阮綿綿一臉撒嬌的拿起酒杯剛準備喝。

鍾益陽一把奪了過去,將杯子放在桌上,扶著她的肩膀,推著她往門外走:“你得走了,我這不留宿醉貓。你萬一發起酒瘋來我可不會照顧。”

“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喝醉過了。”阮綿綿扭著頭對後面的鐘益陽說道。

“我看你現在就醉了。”說著,對跟在後面的秦升說:“看好她。”

秦升蹙著眉頭,點了點頭,這兄妹倆長的幾分相似,偏偏自我消化情緒的方式還真不一樣。

“叔,就這麼趕我走?你還是不是我叔?”

看著身後的門被關上,阮綿綿拍著門,一臉紅暈,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喝酒喝的,嬌嗲的問著。

秦升在旁邊催促著:“綿綿,你喝多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