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陳利娜感覺到舌頭開始打結,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什麼我,滾開,沒事天天混日子,竟會做不靠譜的事?”

說著一把扯住陳利娜的胳膊往外拽,陳利娜一個沒注意差點踩在散落的紙上,身體一歪,生生的將腰撞在了桌角上。

待到站穩,捂著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撿。”

說著打算蹲下身子去撿那些散落的檔案。

“你給我出去。”鍾益陽一臉豬肝色的臉對著陳利娜,指著門口厲聲道。

阮綿綿一看陳利娜撞疼了,忙跑過來打圓場說道:“幹嘛那麼兇,不就掉了嗎?我幫你一起整理,別那麼大聲,利娜剛都撞疼了。”

“說的輕巧,這是當事人的證據原件,先不說打亂了順序,要是少了一張,導致當事人官司輸了,幾百萬的錢,你們倆誰負責。”

鍾益陽一邊拿起一張被茶水泡溼的紙甩著,一邊氣紅了眼說。

“一個執業了一年說的輕巧,一個已經過了實習期不好好學習整天想有的沒的,現在的律師都是這種素質了嗎?”

阮綿綿安撫著陳利娜說:“更年期,別跟他計較,你腰有沒有事。”

陳利娜捂著腰,搖搖頭說:“沒事。”透明的液體卻在眼眶裡打轉。

“你先回去,這裡我來幫忙收拾。”說著將陳利娜帶到了門口。

等門一關上,阮綿綿嘆了口氣,走到鍾益陽的邊上說:“叔,我看出來你今天心情不好,但也沒必要對一個小姑娘發那麼大火吧,也就是坐了一下你的位置而已。”

“我剛剛的話還說的不夠明白嗎?這些都是證據原件。”

阮綿綿輕聲的嘀咕著:“誰讓你自己不放放好。”

鍾益陽撿著地上的東西,眼睛微眯,站起身來,對著阮綿綿點了點頭:“翅膀硬了,會指責我了,我就出去蓋個章的功夫,誰知道有人進來,何況還有你在,這辦公室是沒凳子了嗎?非要坐我到我的位子上。”

阮綿綿撓撓頭,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知道此時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能找到理由反駁自己,馬上抽了點餐巾紙說:“好,好,好,你都是對的,我幫你一起清理作為賠罪。”

說著在桌上擦了起來。

看著阮綿綿示弱的樣子,鍾益陽的心裡才平衡了點。

正倆人忙碌著整理,校對的時候,秦升的電話打了過來。

秦辰龍的話,讓秦升久久不法平靜,他想隨時看著她,秦升的那熟悉而溫婉的聲音在電話裡想起:“我現在在公司,你是不是過來把這幾天的工作和我交接一下。”

此時的這通電話好比是赦免權,阮綿綿不想和鍾益陽在這壓抑的環境下待著,連忙回答:“行,我馬上過來。”

說著將整理的一疊檔案交給鍾益陽,說:“這是校對好的,已經按順序排列好了。”

拿過另一疊說:“這疊還沒好,我現在有事,要事急你自己先對著,要是不急我回來幫你弄。”

鍾益陽冷冽的看著阮綿綿:“那麼急?”

“嗯,有點。”阮綿綿整理著自己的包,應付著回答著。

“去秦氏?”

“嗯”

鍾益陽拿過阮綿綿放在倆人辦公桌接縫處的檔案,冷著臉不再說話。

鬱悶、堵心、不悅通通交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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