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一個眼疾手快,將筆轉到虎口,刷刷刷的在委託人一欄簽上了秦升二字。

阮綿綿默默的鬆了口氣,果然熟人更難纏。

看著阮綿綿那雙大大的杏眼,秦升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可為什麼看著這張臉自己卻有種甘之如飴的感覺呢?

難道自己就是受虐體質嗎?

阮綿綿笑嘻嘻的從桌上站起來,主動伸手說:“秦總,合作愉快。”

語氣,動作儀式感和官方感一個都沒少。

秦升握上那溫熱而柔嫩的小手,頭一撇說:“阮律師,那我們去工作吧。”

“啊~”

這下輪到阮綿綿驚訝了,這才簽上合同,就上崗還真不多見。

秦升朝窗外看了看,就兩人磨合同的時間,外面剛好經歷完一陣暴風雨,這會兒已經是斜風細雨了。

他得趕緊落實保姆的事,不然自己就沒法脫身,此時阮綿綿在,剛好可以做個參考。

“該去家政中心了,給我爸找個護工。”

阮綿綿一拍腦袋,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指指自己的鼻樑說:“秦總,這事也要我去?”

“你必須去啊,得籤合同啊,沒你怎麼行?”秦升在那勾著嘴角暗笑著,論算計,彼此彼此,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費用還不多做百分之二十的活,怎麼體現出物超所值。

阮綿綿此時的心情跟窗外的天氣是一樣一樣的,烏雲凝集,難怪最後一刻籤的毫不猶豫,敢情都已經想好了。

看阮綿綿杵在那,催促道:“還不走,想等雨大嗎?”

阮綿綿欲哭無淚的挪動著腳步,看看手上拿著的合同,怎麼感覺不是自己算計他,而是自己被他算計了。

連忙跟上,不甘心的說:“叫你籤的時候猶猶豫豫,叫我幹活倒是利落乾脆,活我先幹了,記得費用準時打,不然……”

“不然怎麼樣?”秦升俯下身,如墨的眼眸看著此時義憤難平的阮綿綿,眼裡滿是似譏似笑的表情。

剛剛還伶牙俐齒,英勇無比的阮綿綿在秦升強大的氣場下馬上少了一絲勇猛,語氣也軟了下來:“我有72種方法攪得你不得安生。”

“那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麼方法。”秦升很好奇,阮綿綿到底有多少後招。

方法?無非是阮綿綿胡謅罷了,作為一個律師,她的套路不過是拿著法律的武器去保證自己的合法權益罷了。

什麼門前潑油漆,堵人鑰匙孔,打騷擾電話等等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她見識過,也知道用,但她是律師,怎麼可能做違法的事情。

不想讓秦升看穿自己的想法,連忙催促道:“誰說的再不走,雨又要大了,還在這磨嘰,律師的按時收費很貴的。”

“我已經簽了一年的,你整年的時間我都買斷了,這套對我沒用。”秦升的眼裡滿是狡黠。

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不能跟他講道理。

一講,自己就被繞了。

一繞,本是自己有理都變沒理了。

自己的權益還是得自己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