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頸因為高高的揚起而顯得更加的纖細,傳授中的天鵝頸應該如是。

整罐啤酒下去不帶喘的,將啤酒放在嘴邊慢酌的蘇盛,愣愣的怵在了那,看看阮綿綿身邊好幾個喝光的易拉罐,心裡滿擔憂。

最後一口完,阮綿綿抿了抿嘴角殘留的啤酒,抬頭靜靜的看著天空,絲絲的白雲靜靜的飄在空中。

伸手摸索著身邊的易拉罐,發現是空的,低頭看看邊上的罐子,發現就剩最後一罐,拿起來,對上蘇盛的眼眸,問道:“不好意思,最後一個了,就不給你了。”

說著纖細而修長的手指繞過拉環,又準備開啟。

看一絲紅暈已經染上阮綿綿的雙頰,蘇盛連忙將手蓋住阮綿綿正準備拉拉環的手,冰涼的指尖貼著蘇盛微微冒汗的掌心。

“咱不喝了。你喝的夠多了。”

“你是不是怕我醉?”阮綿綿看向蘇盛,逆光讓她那大大的杏眼有點睜不開眼,微微的眯了眯,眼角將眼線拉長,眼眸裡閃動著酒精作用的朦朧感,她傾斜著頭,嘴角上揚,雙頰酡紅,因為酒精的刺激五條手指印變得更加的紅腫。

蘇盛的心裡一陣酸澀,原本按住阮綿綿的手,緩緩抬起,不自覺的想去撫那臉上的條條指印。

在手快觸上阮綿綿的臉的時候,阮綿綿輕柔的聲音響起:“沒事,沒那麼容易醉。”

蘇盛的手尷尬的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展開的五指不知所措的蜷縮了起來。

“你確定沒事。”蘇盛還是不放心,不確定的問道。

阮綿綿閉了下眼睛,抿著嘴,搖了搖頭。

“我幫你。”蘇盛拿過阮綿綿手裡的啤酒罐,拉動拉環,隨著氣體從罐子裡傳出來,阮綿綿輕輕的長吁了口氣。

拿過蘇盛遞過來的啤酒,示意著蘇盛拿起放在他身前的啤酒:“來幹一個,這次慢慢喝。”

微風撩動著阮綿綿的長髮,她慢慢的喝了一口,緩緩地說:“其實也得感謝餘筱媚的這巴掌,讓我有能有機會躲在天台喝著啤酒,偷得浮生半日閒。”

不,她還要感謝餘筱媚提醒了她,秦升是她的,自己和秦升間除了那一張合作合同,就什麼都不是了,趁自己心中的小火苗才開始萌芽,還沒膨脹就該將它掐滅。

這巴掌自己受得不冤。

而上輩人的友誼,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許這份緣份和友誼只能停留再26年前。

看著神情中故做堅強的阮綿綿,蘇盛不知道怎麼安慰,為自己而懊惱。

怕自己說錯話,又怕自己說多了反而讓她難過,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能做的就是靜靜的陪著她,這樣的氛圍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和自己喜歡的姑娘,在安靜的天台一起吹風看風景,時不時的還能偷偷的看看她,他突然感覺愛死了這種氛圍。

隨著時間的流逝,日光慢慢的往前移動,牆角的陰涼越來越少,燥熱感越來越強。

“綿綿,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蘇盛動了動早就麻木的雙腿,他一直不敢動,怕驚擾了她的自我療傷,只是看著她那額頭散佈細細的汗珠,怕她太熱,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得問著。

只見阮綿綿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看看地上往身邊挪動的光線,拍了拍麻木的腿,嘆口氣,看了看蘇盛那張清秀的臉說:“走吧,有什麼好提議。”

看看阮綿綿狀態不錯,對於這樣看似柔弱卻有一顆堅強內心的女子,蘇盛的心裡更加堅定這是他選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