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人都走出了會議室,秦升側著身體,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阮綿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見她移動凳子,將它移到桌子裡面,準備走,坐在凳子上的秦升,突然長臂一聲,一把抽出她夾在腋下的筆記本:“我看看記了一整個會議的筆記到底記了點啥。”

從阮綿綿低頭開始他就沒見她抬頭看過一眼,一整個會議下來就屬她最認真。

他一直在自我反省到底自己說了什麼,能讓她那麼認真的記筆記,還記得滿臉通紅。

一看自己的筆記本落在秦升的手裡,阮綿綿本就通紅的臉感覺自己臉上的血要滴了下來,滿腦空白,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看筆記本。

阮綿綿朝著筆記本所在的方向直接撲了過去,嘴裡喊著:“還給我。”

秦升將雙手舉得高高的,人微微往後揚,躲過突然撲過來的阮綿綿,快速的翻動著筆記本,尋找著讓他好奇的頁面。

阮綿綿見沒拿到,看著翻動的頁面,緊張得用上牙咬緊著下唇,眼裡全是慌亂,此時的她眼裡只有目標,那就是筆記本。、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的筆記,確切的說不是什麼筆記,而是隨手畫的畫。

伸長胳膊,繼續往前,馬上就可以拿到了,一個用力,重心往前,整個人摔倒在秦升的身上,鼻間傳來的是秦升好聞的木質的冷冽氣息,那一刻阮綿綿發現自己懵了,秦升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阮綿綿知道自己的畫最終還是被他看見了,那是一副插畫,偏偏該死的是在這方面有太強大的天賦,如果不是學法學,也許她就是一個很好的插畫師。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風花韻是秦氏的時候,她腦子裡就冒出來一副場景。

秦升穿著蕾絲比基尼款的內衣,就是孫甜依要自己買的那件內衣,三角杯,細肩帶,全部蕾絲面料,性感而優雅。

下身就是小朋友質疑的面料極少的t褲,為了顯示含蓄而朦朧美,還在外面給他配了件他家的對襟真絲睡衣,衣薄如蟬翼,飄逸而優美。

手裡還舉著塊牌子:“風花雪月的日子需要風花韻。”

下排是一群雙眼冒著愛心的妙齡女郎。

阮綿綿想死的心都有了,雙眼緊閉,臉上的血液越湧越多,咬著嘴唇的牙齒不知道疼似的不禁加重了力道,頭深深的埋在秦升的胸口,只想鑽個地洞鑽下去,忘了此時自己身下的人是誰。

剛剛還在為圖片笑的秦升,下一秒臉上的肌肉就僵在了那,沒有畫臉部的五官的人像一開始以為只是個模特,後來細看才發現什麼模特,明明主人公是自己,髮型臉型出奇的相似。

臉色開始陰沉了下來,將筆記本攤在桌上,低頭看著躲在自己懷裡不敢抬頭的人兒說道:“畫功不錯,看來對風花韻的產品瞭解的很仔細。”

“沒……”橫豎都是死,躲也不是那麼回事,阮綿綿掙扎著想起來,剛抬起來的頭又一次被被按了回去。

阮綿綿完全處於發懵的狀態。

這個動作,連秦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做,直覺發絲飄來的味道讓他聞的舒心,或許就是看著這惡作劇的圖片,怕她逃走。

或許是想小小的懲罰她一下,才會下意識的按了下剛起來的才一巴掌大的腦袋。

“解釋完了,再起來。”一手撫著她的頭,一手敲擊著圖片。

“解釋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升說不出到底是生氣還是歡喜,對於這個品牌的瞭解,阮綿綿對於這個外門漢已經詮釋了全部的意義,而且他覺得這個廣告詞在未來作為宣傳語也別有風味,但是把自己當成模特兒,明顯有種戲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