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推杯置盞之際,阮綿綿被急促的電話聲打擾。

一看是秦升的號碼,怕他有秦辰龍有事,連忙接了起來:“喂,秦叔叔,沒事吧?”

或許是被氣氛傳染,這時候的阮綿綿已經忘了自己下午跟他置氣的事了,聲音裡透著擔憂。

“你……”

秦升的聲音裡也同樣透入著擔憂,下午的時候,看著阮綿綿沉著臉開車離開,總覺得心裡忐忑,但礙於要讓金姐熟悉工作,也只能讓她離開。

回到家後沒想到餘美仁在家裡,對秦升請了個看護頗有微詞,嫌秦升對自己不信任,說這份錢完全可以省。

秦升一頓好說和解釋,才算接受了秦升完全是為了讓自己能有更多的自由時間的念頭,也算是理解了秦升的這份孝心。

一個下午的事態都在餘美仁的吵鬧和指手畫腳中進行,直到有人打電話給她約打麻將才算平息。

看著金姐猶豫而驚恐的樣子,秦升安慰道:“一般我這阿姨剛開始會這樣,主要是為了展示一下她的身份,你不用太多理會,自從我爸病了以後她在沒有一天住在這裡過,現在這老屋子蚊蟲多,天熱也不會來住,你不用太擔心,平時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聯絡就好。”

金姐這才算吃了顆定心丸,在秦升的安排下熟悉環境和工作內容。

直到送別姐,叮囑好她第二天早上一早去接她後才算是一切平靜下來。

這才有心思去關心阮綿綿,聽著電話那頭喧囂的場面,他知道她不是一個人,也好,有人陪還安心點。

鍾益陽不知道講了個什麼辦案時的笑話,惹得喝得滿臉通紅的小甜甜在那發出清脆的“哈哈哈…….”聲。

拿起酒杯對著鍾益陽說:“叔,感謝你的故事,我們走一個。”還沒得別人有反應她自顧自的頭一樣,滿滿的一杯酒又下肚。

對於電話那頭的秦升除了個你字外,後面說了什麼,還是沒說什麼,阮綿綿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眾人指了指電話,示意有點話要接,還沒等大家回應,她就把凳子往後一挪,卻忘了凳子後面放著的四五個空酒瓶。

一陣噼裡啪啦全倒在了地上,眾人禁聲,鍾益陽揮揮手,暗示她趕緊出去打,自己則彎下腰將瓶子一個個整齊的碼到角落。

阮綿綿往陽臺走去,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輕,走到陽臺這才發現自己來錯了地方,瞪著兩顆藍寶石似的眼球的二哈,正對著她吐著舌頭,似乎在嘲笑她門口的囧態。

剛打算後退,這才發現籠子上掛著把鎖,確定鎖是鎖上後,才挑釁的對狗做了個鬼臉,大膽的站在陽臺上打起了電話。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吵,沒聽清楚?叔叔沒事吧?”

“沒事。”會關心人了,看來不生氣了吧,繼續問道:“你在忙啊?”

秦升疲憊而低沉的聲音響徹著電話的聽筒。

“哦,沒事,在朋友家喝酒。”說著回頭朝餐廳張望了一下,雖然看不見裡面的情景,但能感覺到三人相談甚歡。

“你病剛好,不能喝酒,自己注意點,喝點茶和飲料。”秦升努力的找著詞和阮綿綿交談著,只想聽聽她的聲音,知道她還好。

阮綿綿無奈的發了“嗯”,管自己的人還真多。這下好了又來個遠端管理的了,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受歡迎。

相對無語,氣氛陷入了尷尬,想說很多話,卻發現沒有什麼話好講,彼此等待著對方開腔,沉默而寧靜,只能在電話裡感受著對方輕微的呼吸,知道對方正在電話的那頭。

不知道說什麼,又不想掛電話,阮綿綿在腦海裡搜尋著可以聊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