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的眉頭又更加擰巴了,雙手抱於胸前,背緊緊的貼著椅背。櫻紅的小嘴撅的快要到鼻子間了,鼻孔一縮一張的,在壓抑著自己那要往外衝的能量。

兩個好看的杏眼似乎快要噴火,死死的盯著鍾益陽。

鍾益陽緩緩的往自己的座位上坐去,他不是沒看見過阮綿綿發火,那都是直來直去,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這樣怒而不發的阮綿綿他還真沒看見過,彷彿變了個人,他心裡沒底,自己是什麼地方惹到她了嗎?

所謂忠言逆耳,她不高興他能理解,從進來就知道她在為自己合同生氣,自己的友情提醒不過是出於愛徒心切。

但不至於像只生氣的小母牛吧,光生氣不出聲,看著他的心裡發毛,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不過是提醒你風險所在,籤都簽了現在也沒辦法了,就認了唄,大不了三月後他不履行合同,咱就自行解除合同,沒什麼大不了的。”

阮綿綿算知道了,鍾益陽的注意力還在合同上,枉費自己生了那麼久的氣。

“叔,你管的太寬了吧。”

“啊~”鍾益陽一頭的霧水,馬上解釋道:“我知道你已經獨立執業了一年,是我多管閒事了,這不一見你老毛病又來了唄,好好好,下次我慢慢習慣。”

說著不當回事的管自己開啟電腦繼續尋找房子。

雖然在這生活過幾年,但畢竟有好多年的空白,這座城市的發展太快,還得好好了解一下,剛剛去主任辦公室也就是想聽聽他的意見,希望能給自己一點參考。

阮綿綿鍾益陽沒有get到自己生氣的重點,指著花說:“我不是說合同的事,我是說這個。”特地在這個兩字上加重了語氣,希望鍾益陽這次能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

鍾益陽抬頭看了看花,自己都把這事給忘了,連忙解釋道:“哦~它啊,我看你喜歡花,早上的都丟過垃圾桶了,不新鮮了,作為賠償我就重新買了一束,含苞待放新鮮的很,出淤泥而不染適合你。”

鍾益陽說的義正詞嚴,可阮綿綿怎麼讀出了陰謀的味道。

人家貼錢給你換新,理由充足,阮綿綿在覺得有什麼不高興,但也指責不出哪裡不對。

“叔~~”阮綿綿特地加長了尾音,“拜託你以後各司其職,別還和以前一樣什麼都要管,不然我不是換辦公室那麼簡單,我就直接換所,你看我會不會說的出做的到。”

他當然相信她橫起來誰都管不住她,她媽的遺願都管不住她,就他鐘益陽還沒自信到覺得自己能改變她什麼,不過是想在她身邊多照顧照顧她罷了。

鍾益陽剛想說話,門被開啟了,塗金發滿臉堆笑進來後,發現有點異樣,馬上的說:“感覺氣氛不對啊!”

阮綿綿正在氣頭上,還沒被壓下去,這塗金發的出現更像是火苗中撒鹽,一下子又竄了上來,長噓了口氣,閉了下眼,緩緩轉身說:“塗律師,跟你說很多次了,你自己請個助理,我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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