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翻閱後終於看到一張快遞單,上面的寄件地址是幸福路小區,寄件人是阮綿綿,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阮綿綿現住宅地址。

不管對錯,先去看看再說,還沒來的及解決交通工具的鐘益陽打了輛計程車,直奔幸福路小區,他不知道能不能在家找到她,但是這是唯一能找她的原因。

下了車,直奔快遞單上的地址。

敲響門,在門口焦急的喊著:“綿綿,綿綿,你在不在家?”

沒有反應,繼續敲門,還是沒有反應,已經敲了十幾遍了,正在懷疑阮綿綿根本還沒回來,或者自己找錯了地方,鍾益陽無奈的正打算放棄時。

門開了。

睡眼朦朧,頭髮蓬亂,兩臉通紅的阮綿綿趿拉著一雙拖鞋,開啟了門。

看著這樣的阮綿綿,鍾益陽的雙眉不禁擰成了一塊:“你怎麼在睡覺,電話也打不通。”

看什麼都晃的阮綿綿,勉強讓自己的眼睛睜開,這才看清來人,“叔,你怎麼來h市了,來出差嗎?”

斷了片的阮綿綿完全忘了早上鍾益陽就已經來所裡任職的事:“我好暈。”

說著就整個人直直的癱軟在他身上。

當阮綿綿倒向自己的時候,鍾益陽就感覺到了她周身散發出來的熱氣,伸手觸上她的額頭,滾燙滾燙。

發燒?

這得燒到多少度才會這麼燙。

“綿綿,綿綿。”鍾益陽拍拍阮綿綿滾燙的小臉,雙手彷彿被灼傷了一樣。

阮綿綿無意的睜開雙眼,“嗯”

會了一聲又重新睡了過去,在見到是鍾益陽的那一刻她那疲軟的身體再也沒有自己支撐的力氣,一種安全感讓她肆意的放棄了意志力的支撐。

“你發燒了,得去醫院。”

阮綿綿還是閉著眼睛,任鍾益陽在耳邊自言自語,這時候去哪裡已經不是她能支配的了。

鍾益陽見毫無反應的阮綿綿已經燒的失去了表達和思考的能力,指望她是沒用的,心裡也慶幸自己幸好找到了她,要是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會不會燒壞腦子。

一個彎腰,一手抱在上身,一手抱在腿部,一個公主抱,往客廳的沙發上走去,

抱在手裡除了人如名字,全身軟綿綿外就剩一個字,輕。

真不知道這一年是怎麼照顧自己的,不吃飯嗎?再看看那燒紅的小臉,身無四兩肉說的就是她吧!上次相見,還嫌自己鍛鍊不夠,哪怕不鍛鍊抱起她來也是好不費力。

把她放在沙發上,雙手插著腰巡視了一遍,不大的房子,上下兩層,下面主要是公共區域,收拾的乾淨而整潔,屋子和人一樣素淨而沒有太多的附屬物。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車鑰匙,往樓上走,上面是臥室,絳紅色的窗簾顯然是房東安裝的,緋紅色火烈鳥被套的被子胡亂的堆在床的一角,看來她剛剛睡過了。

沒看見他要找的車鑰匙,倒是看見了手機和旁邊放著的包,看了眼黑屏的手機,拿起來又放下。

本不想開啟包,畢竟女孩子的包還是很隱私的東西,但現在車鑰匙最大的可能在包裡。

拿過包,想了想,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拉開了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