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娜一上班就看見阮綿綿眼皮上的一塊白紙,伸手就要幫她去拿掉。

“你別動。”阮綿綿擋住了陳利娜塗著香芋色指甲的手。

“我幫你啊,你眼皮上有點餐巾紙,這是哭過了?”

“什麼哭,那是我用來鎮黴運的。”阮綿綿用指尖點了點自己貼上去的部門,慶幸還好紙巾還在,沒掉。

“紙巾還能鎮黴運。”

阮綿綿一聽,陳利娜就是個外門漢,馬上普及道:“民間有種說法,叫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看我貼的是什麼眼?”

陳利娜嘴角一撇不相信阮綿綿所謂的民間說法,但還是配合她回答道:“右眼。”

阮綿綿一拍桌子:“這就對了,我一早就開始跳,怎麼揉,怎麼掐都沒有,聽老人說用白紙貼在跳的地方,那就代表跳了也白跳。”

“這你也信?你還是學法律的呢?”

“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反正成本不高,買個心理安慰。”說著對著陳利娜揚了揚頭。

陳利娜無語的搖搖頭說:“既然這麼迷信,我勸你今天哪都別去最安全,就辦公室裡待著。”

阮綿綿握著陳利娜的手說:“知音,我也那麼想,還有一定要出什麼門的,你等陪著我,我怕出什麼意外。”

“行,大小姐,我今天就整天做你的小跟班了。”

“在所裡應該安全吧,應該沒什麼事發生吧?不至於像塗律師一樣被人上門投訴吧。”

陳利娜斜彎著腦袋,研究著自己的指甲顏色,想了想說:“所裡除了來了個新助理給夏律當助理外,好像沒什麼變化。”

“那就好,反正夏律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看阮綿綿還是很擔心的樣子,陳利娜心理就覺得可笑,都什麼年代了還迷信這些:“你啊,肯定是昨晚沒睡好,今天眼睛累了才跳的,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出賣了你。”

說著拿了個鏡子讓阮綿綿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還真有點重,可以前還熬夜也沒見跳眼皮,今天還沒完了,一跳就停不下來。

“反正也不出去,貼著心安”

陳利娜在那小幅的搖動著頭,嘴角往下咧了咧:“還夠軸。”

一個早上都是平平安安,用阮綿綿的話說就是白紙起了作用,總算是跳了也白跳,用陳利娜的話說,本來就沒事,純粹內心作祟。

快吃飯前,姚主任氣沖沖的衝進了塗金發的辦公室,本就黑的臉,此刻更黑了,沒敲門,直接轉動把手開啟門,也不關上,不知道是被氣暈了,還是故意想殺雞儆猴讓其他律師引以為戒。

“老塗啊,你是真糊塗了嗎?還是裝糊塗?你那個當事人汪女士投訴到省律協了,說我們所不專業,還不開發票?你說你搞定了?這就是你搞定的結果?”

嗓門大的整個律師事務所的人都能聽到。

見突然衝進來的姚主任,坐在電腦前查資料的塗金發連忙站了起來。

被姚主任這麼大聲的質問一下子怔在了那,不知道怎麼接話。

好一會兒才算是理清了思緒,才將姚主任說的事和自己的客戶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