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開始,阮綿綿沒有直接去所裡上班,而是直接幫國光公司去法院立案。

等阮綿綿剛在工位上坐定,連氣都還沒喘定。

塗金發就抱著一堆材料過來:“綿綿,江湖救急!”

說著把材料往綿綿的面前一放:“幫我整理一下證據,編一下號,證據清單在最上面,下午開庭用。”

“我還有點事,你要不叫別人吧。”

塗金發雙手合十,一臉誠懇的道謝著:“好綿綿,拜託了。其他人你懂得,你最善良了,改天請你吃飯,只要下午2點前給我就好。”

邊說邊後退,等到說完,人已經消失在門口,留阮綿綿無力的協議看著幾百張材料。

她當然懂了,別的律師資歷都比她老,要麼就是陳利娜這樣的實習生,但是使喚實習生他還得看看背後的師傅是誰,不看僧面也得看看這背後的佛面是誰。

剩下的比較空的也就是行政和前臺,但畢竟不是專業的,他哪裡放心讓人整理。

三十六檔算盤撥完一遍就知道,只有她阮綿綿最合適。

阮綿綿從鼻孔裡噴了個“哼”自嘲了一下,無力的拿起放在最上面的證據清單,每欄後面都表了程式碼和具體的材料頁碼。

洋洋灑灑四五頁。

光這疊材料就可以知道他這個案子收的代理費不菲了。

自己要做的就是將相應的頁碼用長尾夾夾好,標好對應的程式碼,再按開庭時提交的順序進行排列。

這種工作雖沒什麼技術含量,但瑣碎而花時間。

阮綿綿扶了扶額頭,大家同事一場,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

上學的時候,看誰不舒服直接開懟,想拒絕幫忙就拒絕。

工作後,她發現有太多的無奈,想發的脾氣沒地方發,想反抗又沒法反抗,心中的鬱悶之氣湧在胸間,看著這厚厚的幾百張a4紙真想直接扔進碎紙機。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能做的就是快點處理完這些。

從桌邊把材料搬過來,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面前,伴著深深的嘆氣聲,像是在輸出心中的鬱悶之氣。

剛進門的陳利娜被阮綿綿這波操作給愣住了,手裡端著的滿杯的水跟著砸在桌子上的聲音一起抖了抖,有幾滴濺在了她那白皙的像蔥白一樣嬌嫩的手指上。

連忙換隻手端著茶杯,甩了甩手中滴落的水滴。

但無心在意熱水有沒有灼傷手指,帶著驚愕的眼神看向阮綿綿喪氣的背影。

“這是怎麼了?”

走到旁邊,看到一堆材料,再拿起證據清單看了看,看阮綿綿那黑成碳的臉色就知道是誰的了。

“那禿驢又把你當助理使了?”

阮綿綿磨了磨後牙槽:“那還用問嗎?我空也就算了,今天我自己也有事,又的加班了。”

說著,雙手抱著胸前,氣餒的靠在了椅背上。

“要不我幫你吧。”

阮綿綿連忙舉起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說:“別,千萬別那麼幹,你是主任御用的助理,只有他能差使你,不然就不合規矩。”

然後收回手指指自己:“你想?他咋不找別人,不就只有我合適嗎?”

陳利娜畢竟是剛進職場,很多規矩不知道,以前只是單純的知道塗金發喜歡讓阮綿綿幫他乾點助理該乾的事。

以為是因為阮綿綿脾氣好,容易欺負,但是沒有深究過這背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