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師傅,阮綿綿對他的尊敬深深地放在了心裡,他既是她的引路人也是她心中的大哥哥。

跟他在一起從不覺得約束。

走到床上坐了下來,屁股上下顛著感受著這床的彈性:“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目的,不過這床倒是好床,就是雙人床你一個人睡浪費了。”

“怎麼?想一起?”

“你想多了。”阮綿綿站起來嬉皮笑臉的對著鍾益陽,“知道你是來公幹,然後順便叫我補張借條唄!人你也看了,胳膊還是胳膊,腿還是腿,沒事我就回了。”

說著準備走。

鍾益陽對著阮綿綿的背影嚷道:“喂,久別重逢,你就那麼走啦?跟白眼狼什麼區別?”

阮綿綿轉身斜著腦袋看著鍾益陽,熟悉的面孔,一年不見更圓潤,時間沒有讓人有疏遠感,恰恰沉澱了更深的感情,那是一種和親情可以比擬的感情,但每次在孤寂和難過的時候會想起有一個人可以給你依靠:“不走?難道留下來陪你過夜嗎?合適嗎?”

“我不介意。”

“我介意,今天遲了,要回去了,走前聯絡我,陪你好好玩玩h城。”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街上霓虹閃爍,馬路上的車流尾燈劃過美麗的流線,微風吹動著髮絲,她也想多陪陪鍾益陽,但是隻要他在,自己就知道還有靠山,還有一個地方讓自己去依賴。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鬥志怕又想躲回了那個舒適區,怕自己和他呆久了會和他吐槽在這裡的不如意,怕他叫自己回去。

沒想到的是山路又相逢,睡了個懶覺,難得上班遲了點,一到辦公室陳利娜就揪著她說:“今天一早就有人坐在你的位子上亂翻,什麼情況?這人是誰?”

阮綿綿不用想也知道,查崗都查到單位了,不用想,肯定是鍾益陽,除了他還真沒人敢那麼做。只是不知道他怎麼就直接殺到所裡了,之前都沒提過。

“人呢?”

“他誰啊?看著挺大腕,竟然可以拿我們所的案卷隨意看。”

阮綿綿拿出手機,直接撥了號碼,鈴聲在外面響起,聽著是在主任的辦公室。

阮綿綿掛了電話,直接去了主任辦公室,門虛掩著,遠遠的就聞到一股煙味,看來兩人在吞雲吐霧。

剛打算敲門,就聽見鍾益陽的聲音:“是找我嗎?”

阮綿綿準備敲門的手就那麼提在半空中停住了,隨即答應道:“是的。”

“晚點我找你。”

“哦”

阮綿綿腦袋裡就像被煙霧繚繞過一樣,一片迷濛,這什麼情況,鍾益陽為什麼會在所裡,從他們零星的交談裡似乎兩人很熟。

低著頭邊想邊走的阮綿綿一頭撞在了玻璃門上,疼得她撕牙咧嘴,不停的揉著撞疼的地方。

陳利娜聽到聲音,馬上回頭,看阮綿綿狼狽的樣子,直接笑出了聲:“綿綿,你這是第一天來所裡嗎?這路你閉著眼睛都能走了吧,竟然都會撞上,我也是服了你。”

阮綿綿抽著冷氣,瞟了眼幸災樂禍的陳利娜:“馬還失蹄呢?”

“哎!他是你誰啊,能讓你撞門的,是你相好的吧?我看面相還比較友善。”

“別瞎說,幫我看看腫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