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貓倒入了慕容北辰的懷裡,太叔淩聲音果決,“抱到床上去。”

慕容北辰動作更是麻利,沒有半分遲疑,麻利地就把人抱上了床。

太叔淩坐到床邊,二話不說,便開始診脈。

周氏和黃天仕都有些激動難耐,兩人走到床邊,這一次,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把床上那人的容貌看了個一清二楚。

瞬間,兩人的腿都有些發軟,險些就要直接暈倒下去。

幸而兩人互相扶著對方,這才沒直接倒下去。

可是,兩人的心裡,卻同時閃過了一陣驚濤駭浪,那股子狂喜幾乎要把他們淹沒了去。

狂喜剛湧上心頭,旋即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想到她方才那些奇奇怪怪的舉動,那股子喜悅瞬間沖淡,甚至變成了愈發濃烈的焦灼與擔憂。

他們有心要嚮慕容北辰詢問,但是看著太叔淩認真診脈的樣子,所有的焦灼與擔憂又全都吞了回去。

尤可意叫了手腳麻利的丫鬟把屋中方才打翻的桌子和打碎的茶盞收拾幹淨,以免發生誤傷。

收拾妥當之後,眾人都想在這裡一直守著等結果,但是慕容北辰卻是道:“你們都先出去。”

周氏不願離開,還想要說什麼,慕容北辰卻是又開了口,“診斷切脈需要安靜,你們在此會有幹擾。一切事情,且等神醫診斷之後再細說。”

慕容北辰此時的面上帶著幾分疲態,但依舊不影響他的威嚴,周氏和黃天仕就算再不捨,但是也不敢公然違抗。

更何況,他們更是擔心自己在這裡真的會對太叔淩的診斷産生幹擾,他們無論怎樣,都是不敢拿凝貓的性命開玩笑。兩人便是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口而去。

兮蘿到現在都還有些懵,直到慕容北辰一記眼神掃過來,她才陡然回神。

她想到了自己方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的事,再看看床上躺著的那位,頓時一股子心虛之感襲上心頭。

她摸摸鼻子,趕緊開溜。

走的時候,還不忘撈上兩個呆若木雞的小家夥。

所有人都出去了,屋中便只剩下了三人。

太叔淩有耳疾,雖然聽不到聲響,但是卻能感受到氣流,是以,他雖然閉著眼睛,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待人都走了之後,他的心便更沉靜了幾分。

而外頭,被趕了出來的一行人,卻是內心激動澎湃,久久未曾平複。

如何會能輕易平複呢?原本以為皇上這是帶了一個女人來下他們家的臉,可轉個頭才發現,那女人壓根就是他的女兒。

原本以為早就已經不在人世的女兒,現在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是以這麼一種戲劇的形式,雖然頗有幾分驚嚇,但是,驚喜卻也是怎麼都壓不住。

周氏禁不住抓著自家兒媳婦的手,連聲追問,“可意,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人究竟是不是凝貓,啊?”

尤可意自己也還是跟被雷劈似的,至今都還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