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宜莫名地就被景琉這樣的模樣震懾住了,整個人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端木宜牙關緊咬著,堅決不肯鬆口。

景琉渾身都是怒意,“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那你告訴我,你和你的人,為什麼出現在郊外?不要告訴我是巧合!”

端木宜到嘴邊的話,一瞬便全都嚥了下去。

景琉自己察覺到了慕容北辰和墮星魂的計劃,悄悄尾隨,卻遇上了同樣悄悄尾隨的端木宜。

“說話!”景琉怒吼一聲,端木宜身子一震,整個人竟然是被他震懾住了。

她動了動唇,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事實就是,我對寶藏興趣十足!我沒告訴你我喜歡金山銀山嗎?”

端木宜直白的坦誠反而叫景琉心頭的怒火消了幾分。

她的確毫不遮掩地說過自己愛財,如此,景琉心頭懷疑消減不少。

可他卻還是有懷疑,端木宜見他的神色,她心裡一惱,當即便冷了臉色,“你懷疑什麼?懷疑什麼就直說便是!我端木宜不喜歡拐彎抹角之人!”

“那好,我問你,你們蛛網,跟嘟寶所中的毒,有沒有關系?那個蓄意把他們引來梁城的人,是不是蛛網?”

景琉當真問了出口,他把自己的疑問,以及最隱秘核心的問題都拋了出來。

表面上,他是在質問,實際上,何嘗不是在向端木宜的坦白?坦白他所有的底牌和目的。

端木宜沒有猶疑,堅定地否認,“不是。”

“真的不是?”景琉逼視著她,整個人都有些緊繃,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實際上有多緊張,他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他也怕,她的回答經不起推敲拷問。

他雖然神經大條,可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他的心思卻是難得細膩。

這一整件事,從一開始,發生的地方,便是在大理端木家,這其中,一直都有一根線把事情串聯起來,這根線,若說是蛛網,其實也完全能說得通,所以景琉在看到端木宜尾隨而去的時候那麼那麼生氣。

只是,景琉卻還是不希望事情是那般,所以,他再一次向她確認,並非不信任,而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穩的強心劑罷了。

端木宜哼了一聲,“我只對財寶感興趣,沒工夫去籌劃這麼一出春秋大戲!”

她的神態語氣,都透著一股滿不在乎,景琉細細地盯著,終於是沒有看到一絲破綻,整個人這才完全放鬆了下來。

心頭最大石頭落地,景琉的怒火便散了許多,整個人也都放鬆了下來。

“好,你說了,我便信你,若是日後我發現你對我說謊,我絕不饒你!”景琉依舊板著臉,對她放著惡狠狠的狠話。

兩個人依舊離得很近,端木宜感到一股不自在,她微微撇過頭,語氣不自然,“我才懶得對你說謊。你走開,離我遠點。”

景琉發現了她耳根上的緋紅,他眉頭一揚,心裡升起一股逗弄的心態。

“你跟蹤我覬覦我的寶藏,這筆賬還沒算呢!”景琉說著,一陣陣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帶著股惡意的威脅。

他過分的靠近,叫端木宜幾乎能把他臉上的每一個肌膚都看得一清二楚,端木宜腦中飛速閃過一幀幀與他發生的事,臉頰頓時蹭地一下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