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娶她,怎麼負責呢?”

“不負責嗎?不不,我們都已經那樣了,怎麼能不負責?這不是一個好男人該做的事。”

景琉堅定地否決了不負責的念頭,狠狠地搖頭。

端木宜把他碎碎唸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心裡的某處,再次禁不住泛起了一點點的異樣。

可那樣的異樣,很快便被其他情緒所掩埋,取而代之的,她已經為他擬定了七十二般酷刑作為他負責的方式,只要他把她的啞xue解開,她便能給他一一道來!

景琉腦中飛速運轉,很快,他便突然醍醐灌頂,想通了。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是要對這個人負責,形式只是外在的,她喜歡做男人,那便做男人好了嘛!反正,他不介意做個斷袖!

景琉想通了,臉上頓時又漾出了笑來,他笑得憨實,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整張俊臉都少了些往日刻意擺出的老成,反而又恢複了以前的天真單純,叫端木宜不覺微微愣住了。

景琉亮著一口白牙,十分開心地又強調:“我會負責的!”

端木宜無端心頭又是一跳。

緊接著,便聽得景琉繼續道:“你依舊做你的男人,我不介意被人當成斷袖!”

端木宜腦中頓時便有一股氣血翻滾了起來,她有點咬牙的沖動,他不介意,她介意好嗎!這個二愣子!

端木宜忍不住再次狠狠地瞪他,一雙眼珠子幾乎就要瞪得飛了出來。

正在端木宜用力瞪他的時候,那張臉倏而一下又湊了上來。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清晰地倒映著對方,毫無保留。

端木宜還在發怔,景琉便湊上前,緊接著,“吧嗒”一聲,他重重地吻在了她的額頭上,然後快速離開。

端木宜瞠目結舌,這一下,她真的是連內心的腹誹都忘了,整個腦中,便只剩下難以置信。

景琉親了一下,快速地起身,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

他又強調了一遍,“蓋了章,以後我會負責的!”

端木宜這才回過神來,這下,她的心裡又是一陣洶湧的惱怒。

這個臭男人!竟然敢,他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佔她的便宜!

景琉渾身又燥熱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真的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他轉身,便要從窗戶溜走。可剛走到了一半,他又折了回來,手裡提著一個箱籠。這個是他來時拿在手上的,是他特意為了感謝她送藥的謝禮。

他開始有點感激這份所謂的謝禮了。

景琉提著那箱籠,放在了桌上,“我今晚其實是來送這個的,待會兒你的xue位解開了,若是肚子餓了,便叫人熱了吃。”

景琉說完,便轉身,終於從窗戶走了。端木宜的餘光瞥到了那箱籠,心裡微微有些翻滾,但是,她還是收回了目光,腦子裡繼續演習要怎樣把黃景琉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