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哥哥生氣了,但凝貓找不到原因,所以連怎麼挽救都不知道。

在凝貓一臉的懵逼中,他一連三天都沒和緩過神色,凝貓的呼吸都放得又輕又緩,甚至連上馬都不敢讓他幫忙。

翻羽很乖,可是架不住它高啊,凝貓嘗試性地踏上馬鐙,爬了好幾次都給滑了下來。

凝貓再接再厲,左手將韁繩與馬鬃並在一起抓住,右腳點地起跳,左腿蹬住馬鐙,轉體上馬……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的,可實際上,她跳啊跳,轉體的時候還是掛在了半空中。

凝貓想,完了完了,這次一定要摔慘了。

可是身子卻被人從半空中拖住了,那手一用力,她便被順利地託上了馬背。

慕容北辰把她託穩了,凝貓回頭,嘴角一彎,笑窩便躍了出來。

“謝謝北辰哥哥。”

慕容北辰眼神微動,但只抿了抿唇,淡淡“嗯”了一聲,就又站到了一邊。

好吧,他還沒消氣呢。

一個下午練習,凝貓都有些心不在焉。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凝貓怎麼覺得男人心更像是海底針啊!

凝貓耷拉著腦袋回了家,回到家時,大哥已經考完回來了,晚飯都用過了。

凝貓回臥雲閣換下騎裝便直接往對月軒去了,到那兒時大哥正在洗漱,她便坐在廳上候著。

徽墨給她上了一盤點心,是她愛吃的七巧點心。

小小的點心,只有指甲蓋那麼一丁點,當做零嘴吃最合適不過。

閑著無聊,凝貓便一口一個地往嘴裡送。

一盤點心吃了大半,他大哥這才穿著件素白的中衣,披著半濕的頭發出了來。

凝貓瞧著他的模樣,儼然又恢複了慣常的清貴端方,看不出周氏口中的“形容憔悴鬍子拉渣”和景琉口中的“像從叫花子堆裡撈出來的”的尊容。

凝貓把手掌的點心屑拍掉,從靠椅上跳了下來。

“大哥,我的護膝用得可好?”

景瑜的臉上現出一抹溫雅的笑,“用得極好,得虧了凝貓的護膝,大哥一點沒凍著。”

凝貓漾開了笑,“待殿試的時候大哥也帶上,若是天氣涼了還用得著。”

“凝貓怎知大哥一定能進殿試?”

凝貓的臉上帶著些許孩子氣,“我就是知道。”

景瑜看著她,眼中笑意閃現。

“大哥還缺個荷包,凝貓可有閑暇再給大哥繡一個?”

凝貓略頓了頓,神色有些不自在,“大哥再等些時日好不好?我手頭上,唔,還有個東西在繡。”

景瑜別有意味地看她一眼,收回了目光,語氣和煦,“不急,你什麼時候繡好了拿給大哥便是。”

凝貓捏了捏自己的耳根,怎麼莫名其妙就紅了呢?她又沒有偷偷摸摸地做什麼壞事!

入夜,凝貓的臥房依舊亮著簇亮的燈,凝貓把四個丫鬟都攆了出去,只一個人埋著頭,專心地繡著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