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太子慕容北辰欲報當年被棄做質子之仇,勾結外戚謀反,一時京城戰況膠著,一片塗炭。

慕容遠逸作為聖德帝跟前唯一一個子孫親王,臨危受命,登位攝政,舉全軍之力圍剿慕容北辰這一逆黨。

慕容北辰各方隱藏勢力紛紛出動,其勢力竟異常豐厚,黨羽數量眾多,勢要與禁衛軍纏鬥到底的架勢。

慕容遠逸在宮中卻是一片淡然,甚至於,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唇角勾著笑,輕輕地搖晃著。

他信步踱入某個宮殿,開啟機關,進了密室。

陸七七一聽到動靜立馬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待看清了來人,其實主要是看清了他懷裡抱著的孩子,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一個急切就走了上前,要搶過孩子。

慕容遠逸也不躲,那孩子就這麼被搶了過去。

孩子已經一歲,臉小小的,愈發顯得那雙眼睛又大又圓。

是個漂亮的女孩兒。

孩子往常都由慕容遠逸帶著,如今乍一離開他的懷抱,反而不情願地扭著身子,伸手要他抱。

她的手這麼一伸,手腕上的痕跡就這麼露了出來,陸七七一下僵住,抓住她的手,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戳中了一樣,狠狠地疼。

“你……你……你真的……用她做藥人!”

相對於陸七七的震驚心痛和憤怒,慕容遠逸的神情就淡了很多,“她的存在,就只有藥人這麼一個意義,不然,她也根本沒有在活下去的必要。”

陸七七眼中頓時就充了血一般發紅,身子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你個禽獸!”

“還有更禽獸的事,你要聽嗎?”

陸七七憤怒地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他卻依舊雲淡風輕,未待陸七七回答,他便已經自顧自地開口說了起來。

“慕容北辰裡通外國,意圖謀反,本王在皇上病重之際臨危受命,擔任攝政王,挾領三軍,圍剿亂臣賊子,格殺勿論。”

陸七七的身子禁不住又晃了晃,險些沒抱穩懷中的孩子,面色神色也變得非常難看了起來。

“太子可不是尋常之輩,他是慕容北辰,是當年強勢收複了北梁十二郡的慕容北辰!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你所殺!”

慕容遠逸眸中銳利一片,“他厲害,本王就差了?本王的勢力你又知道多少?”

陸七七聞言,神色頓時一僵。慕容遠逸這人,這麼長時間了,她從未看清過。

慕容遠逸成功地看到陸七七神色的變化,唇角不自覺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帶著些許嗜血陰冷。

“你知道嗎,其實我要坐上那個位置,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鑽研蠱術,沒有什麼是不能用蠱術得到的。可是,那樣多無趣啊?既然遇到了慕容北辰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陪他玩玩又如何?他慕容北辰究竟有多少本事,本王也想好好見識見識。”

“你們,畢竟是血親……”

“血親?”慕容遠逸突然就笑出了聲,那笑聲,帶著濃濃的嘲諷,“在皇家,血親值幾個錢?知道我父王怎麼死的嗎?就是被他的親生父親賜死的!知道我母妃怎麼死的嗎?是被……”

他說到了一半,就硬生生地打住了,只面色冷得可怕。

頓了許久,他才又重新開口,“其實我與慕容北辰,本可以是尋常的叔侄關系,可偏偏,我們所求相同,彼此不容對方。既然如此,何不來一場痛快的了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此豈不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