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淵一記刀眼掃了過來,景瑞頓時就沒話了。

陸七七揉著發酸的手腕,義憤填膺,“對啊,真是偏心!憑什麼對景瑞那麼放水,對我這麼嚴格!我不服!”

蕭子淵臉黑了一半……

景瑞也默默扶額……

凝貓抽了抽嘴角,頓時為蕭子淵心疼了一把,他連書苑都不上了就為教陸七七識字,結果人家似乎還不太領情呢……

陸七七揉了揉肚子,一臉暗示地看向凝貓,向她釋放“我好餓了快解救我”的求救訊號,凝貓輕咳兩聲,“我帶了些點心來,方才路過映雪閣的時候就讓丫鬟捎進去了,七七,我們先去嘗嘗吧。”

陸七七趕緊點頭如搗蒜,旋即又回頭,涎著臉看蕭子淵,蕭子淵一臉鬱結地揮揮手,把她放走了,陸七七差點沒跳起來,最後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們剛走了沒多久,小廝就送上了一盤精緻的點心。

景瑞沒有多想,直接伸手就要撚一個,卻被蕭子淵一軟鞭虛虛地抽了一下,那軟鞭是軟革做的,光有威懾,抽上去卻半點不疼。

雖然不疼,景瑞還是被震懾住了,正委屈著,就聽他師兄說:“這是陸七七昨天嚷著要吃的,留給她,你餓了,就忍著。”

景瑞:……本寶寶好委屈!

而陸七七和凝貓出到外頭,陸七七這才撫著胸口,近乎貪婪地舒了一口氣。

凝貓看她這憋壞了的樣子,不覺輕笑,“可真難為你,竟然能堅持一個月。”

陸七七深以為然地點頭,“我也可佩服自己了,這年頭,能像我這麼堅持不懈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凝貓:……剛誇她兩句,她還嘚瑟上了。

凝貓得閑了也常來這兒串門,對這裡也都不陌生。

自從太叔淩自爆身份之後,來穆府求醫的人那都能排上幾條街了,他也一貫保持著傲嬌的姿態,看病看眼緣,心情好了就多收幾個病人,心情不好就閉門謝客。

但總有那些個人不死心,甚至採取了圍追堵截的方式,太叔淩是個捨得花血本的,給自家院子請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把自家宅院圍得嚴嚴實實的,那些個妄圖硬闖的人,可是半點空子都鑽不上。

所以每次凝貓和二哥三哥來這兒,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來時,總有一種後背跟著無數豔羨眼紅目光的感覺。

再看這整個穆府,短短的幾個月,各處都已經愈發裝飾一新,連花園裡的花草假山,都花費了大價錢請人移植栽種,裝飾了一番。眼下這花園漂亮得凝貓都要眼紅了。

一路跟陸七七回了映雪閣,凝貓都在眼紅這府裡有多出來的景緻,一路喋喋不休,壓根沒注意到陸七七不大穩健的步子,以及略有蒼白的臉色。

回到院中,進了房中,陸七七坐在床邊,輕捂胸口,又輕打了個哈欠,“我竟有點累了,想睡會兒。反正你在這兒也挺熟了,我就不招呼了哈。”

凝貓有點受傷,可陸七七已經一頭倒下去,呼呼地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