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爺,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情侶之間有爭吵沒什麼,裴三少從小被眾星捧月,沒受過什麼挫敗,等會兒他自己會想通的。”

溫宿委屈縮在後座,摳自己指尖。

“是他莫名其妙,我不可能給他道歉。”

莫名其妙兇自己。

還拿硬邦邦的腹肌硌他。

四方館是遠近聞名的娛樂場所,富麗堂皇的中式建築屹立在十字街最中心。

跟隨裴忱來的車隊在通往四方館的路上堵得水洩不通,惹來不少人站在外面觀望。

裴忱帶著火氣,年齡明明不大,作訓服外套搭在肩上,慢條斯理抽著煙。

他向來不喜歡在打架之前釋放威壓。

但今天特別不爽。

由著手底下打手撂倒門前兩隊安保。

他抄著兜,姿態懶散走入館內。

四方館背後有人撐腰,錢往這裡砸了不少,裝飾不俗。

門窗是上等紅檀木,內柱用金片鑲嵌勾出龍紋,猶如金龍繞柱,頭頂價值不菲的水晶燈中西式融合的恰到好處。

裴忱踏上通往二樓的臺階,稍一抬手。

帶來的三十多人停下腳步。

只有兩位裴霜派來的保鏢貼身保護裴忱。

“噠——噠——”

高跟鞋落在地磚聲響清脆。

視線上移,一位身穿紅色開叉長裙,風情萬種的女人站在高他幾階臺階上,一雙桃花眼含笑。

裴忱頓住腳步,扯了下唇角,“老闆?”

“裴三少爺。”她嗓音帶著南部海峽特有的軟細調子,酥麻入耳。

裴忱卻想到那晚溫宿攀著自己的肩求饒。

那聲那調,醉人心腸。

瞧他闖到這裡,還有心思在這恍神。

老闆眼神冷了幾分,手搭在木質欄杆上,精神力試探著影響裴忱思維。

“我們四方館歡迎四面八方來客,唯獨不歡迎別有用心的客人,請裴三少爺離開。”

裴忱表面端著若有若無的笑,精神力暴躁狠戾,還未接近,對方已經慘敗。

“老闆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就著急趕我走,做賊心虛嗎?”

一家鴨子館,形容的未免太高大上。

“我聽不懂少爺說的什麼。”女老闆輕笑。

裴忱沒心情和她周旋,沉著臉往上走幾臺階,拿出作訓服外套裡裝著的三張資料照片。

“老闆,勸你想清楚,你要包庇的人渣,違反國家律法,我們國家,可是禁毒大國。”

也就是在進入四方館那一會兒,裴忱才粗略過了一眼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