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宿疼的發抖,弱弱地威脅:

“裴忱,你不能當一個壞的榜樣……”

孢子很重要,代表著希望。

被種在花盆時,就需要給它講故事,引導它。

像裴忱這樣惡劣的人,一定會帶壞它。

疏導完成那一刻。

裴忱和溫宿同頻相融的精神世界到達極樂之境。

結合熱席捲而來。

溫宿藍色的發散落在面頰,有一縷發絲沾在嘴角,白淨的臉暈著紅,抽抽搭搭要哭不哭,嬌氣又可憐攀在他身上。

肩膀寬闊結實的裴忱覆蓋他的身體,手指隔著衣服深陷蘑菇細膩的皮肉。

鼻尖輕蹭溫宿面板,好似一隻安靜下來的獅子,輕輕舔舐他肩頭被自己咬出的傷口。

溫宿已經耗光了力氣,搭在裴忱肩膀的手垂落,睫毛綴著細碎的淚珠。

約摸兩三分鐘,一隻吃了毒蘑菇的夜遊鷹抽搐幾下倒地。

裴忱緩緩起身,視線聚焦,看清楚身下蘑菇的模樣,難免驚了下。

“溫宿?”裴忱攬過他後背扶他坐起,“溫宿!溫宿?!”

裴忱手輕輕拍打溫宿臉頰。

沒用力。

這面板太嫩,稍一碰便紅了。

溫宿無力地倒在裴忱懷裡,三日沒能休息好,外加受了傷從家裡逃出來。

又被帶到荒野,幫助裴忱疏導,徹底消磨溫宿僅剩不多的體力。

倏地裴忱肩膀一沉,懷裡蘑菇暈了過去。

已經獵殺完成盤起來的黑蛟,探頭過來,鮮紅信子吐了吐,觸碰溫宿臉頰。

“刷牙了嗎?”裴忱不耐煩推開它腦袋。

同時暗自慶幸有溫宿疏導,黑蛟才沒有發瘋傷到自己人。

傷到同學會扣光學分,賠錢是小事,可能要被母親大人抽。

或者喜提男女混合雙打。

嘖,和蘑菇睡了如果被知道也要捱揍。

裴忱嘆息自己成年三年依然沒有人權。

脫下外套,把溫宿上半身藏在外套內,只露出小片藍色發頂。

江北行身上濺了夜遊鷹的血,尋了過來。

“怎麼茍在這裡?”

裴忱:“解決了?”

“當然解決了,不過你那黑長蟲剛才怎麼那麼暴躁,和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