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將他死死纏繞起來卻不吃的黑色大蛟。

本想去提醒裴忱,但想到要做炮友的混賬提議,溫宿又坐回去。

列車行駛出異通道,窗外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映入眼簾。

列車緩緩停下,車門開啟。

裴忱率先下去,身後跟著一班學員,個個面色輕松,好似來郊遊。

第一次來真實演練場,16班多少都有點緊張。

溫宿跟著下了車,前頭由一班帶隊,裴忱走在隊尾,兩人不過幾步距離。

這個時候的戈壁灘時間為傍晚,西邊夕陽還未完全落下,橙黃渲染黃沙土,有一番別樣的美。

“這裡白天和夜晚溫差應該很大吧……”

裴忱聽到身後蘑菇小聲嘀咕。

話音剛落,捂著嘴打了個噴嚏。

昨天晚上家裡空調溫度太低,溫宿也是打了個噴嚏,揉紅了鼻尖。

本來兩次可以結束,在浴缸裡撈起軟綿綿的蘑菇,裴忱捏捏溫宿泛紅的鼻尖。

——又來了第三次。

忍不住,就是想欺負他。

裴忱心裡輕嘖,揚聲說:“老江,到前邊山旁邊停下,晚上就在這裡休息。”

“每人湊一塊固體燃料,點幾個火堆。”

江北行罵罵咧咧:“你他媽管那叫山?”

他都不稀得助跑,跳起來便能跨過去。

裴忱:“不能你自己高,就不尊重人家小矮山吧?”

顧姣姣忍笑:“求你別氣江哥了,沒看見今天他精心打扮過?”

“怎麼?求偶期到了?”裴忱輕嗤,走路也吊兒郎當,雙手搭在腦後,“果然是花孔雀。”

“我草!”江北行罵的很髒。

荒野中存在著統稱為囚獸的動物,很大隻,很兇,領地意識極強。

裴忱繞了幾圈,確定這裡安全,才讓大家停下原地紮營。

學員人數較多,十人一組,補給包裡有一盒固體燃料,每人貢獻一塊,點燃後能撐到天亮。

溫宿抱著雙腿,坐在小火堆旁。

蔫頭耷腦喝杯子裡涼水,麻木地咀嚼噎人的壓縮餅幹。

餘晚呵呵笑:“姓裴的就是故意玩我們,明明有行動式食物,為什麼只給壓縮餅幹!”

“他就是個狗。”一道歡快女聲落下。

餘晚抬頭,立即縮著脖子,“學姐好……”

顧姣姣莞爾:“我什麼都沒聽見,這裡是自熱飯,你們吃點熱的,荒野晚上很冷,裹好小毯子哦。”

溫宿分到自己那份,星眸亮亮的:“謝謝學姐。”

顧姣姣一早就注意到他,忍不住蹲下身問:

“你的頭發是染的嗎?”

溫宿摸摸額發,“不是,這是天生發色,我是一顆藍色的蘑菇。”

只不過頭頂冒的蘑菇,是跟隨心情變化。

“真好看。”顧姣姣毫不吝嗇誇獎。

大飽眼福後,顧姣姣這才願意回去,坐下後踢了下正在曬月光浴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