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總是情有獨鐘。

“我晚上要陪裴大哥打麻將,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李修瑾指節輕敲桌面。

唐緹約連忙拿起手帕擦擦嘴:“你看著也不像會打麻將的啊?”

李修瑾沉著調:“打完麻將還有象棋。”

唐緹約問:“你喜歡玩?”

李修瑾不太明白算不算喜歡,只是覺得麻將和象棋並不無聊,可能是因為裴之敘是個很直爽的牌友,也是一直以來真心對待他的大哥。

“喜歡。”李修瑾給出答案時,發現狐貍眼在閃動精光。

果不其然,唐緹約忍笑:“果然是老李頭,老年人喜歡玩的,你也喜歡。”

李修瑾對於他故意逗弄自己的話並不在意,伸手擦掉唐緹約嘴角的草莓派碎屑。

狐貍使壞,在這麼熱鬧的場景下,舌尖極快地掃過李修瑾指腹。

本意只想看李修瑾失去淡定,露出和表象完全不同的內裡。

不料唐緹約手腕忽然被攥緊,他被牽起來,帶著離開宴會,輕車熟路找到一間屋子進去。

門一關上,唐緹約下巴被捏緊,嘴唇被堵住,在黑暗的房間裡目光受到限制,聽覺卻無限放大。

摩擦的衣服,沉重的喘息,還有接吻時……讓他耳朵發燙。

盤子掉落在地毯發出悶響,唐緹約摟了上去,大膽又放浪地和李修瑾接吻。

大半年的相處,李修瑾的縱容,保護,還有那句脫口而出的物件。

唐緹約心理防線就像收起指甲的狐貍爪,露出柔軟的肉墊給他碰。

“吃了多少蛋糕?”李修瑾微微仰頭。

唐緹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黑發淩亂地沾在脖頸,枕在他肩膀,大腦混亂不已,聽他問,想要努力回憶。

忽然,李修瑾後背被唐緹約打了一下。

沉沉的笑聲惹得唐緹約耳朵滾燙,報複性地咬他一口,又被捏著後頸皮,乖乖地鬆口,如果有狐貍尾巴,定會搖晃兩下示好。

……

打麻將也沒能打成。

唐緹約癱軟在沙發裡面,李修瑾開啟屋內的燈,太刺眼,但是唐緹約連伸手擋住的力氣都沒有。

“我想洗澡……”唐緹約有氣無力,剛才身上出了汗,軟的像面條。

李修瑾正站在門口打電話,回頭笑了下:“等會兒,我讓司機送衣服。”

唐緹約捂住連衣裙崩裂的腰線,臉頰潮紅未褪:“咱倆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他視線亂瞟。

想找東西遮一下,又離床太遠。